長月歎了口氣,無奈道,“小暮到底怎麼了?你不說個明白,叫我來幹嘛?”
離風沉默半晌,道,“不吃不喝,昏睡好幾日。大夫說是心病。”
長月捏住下巴,“心病?那孩子病倒了,我這會子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吧。”
“解鈴還須係鈴人,小暮病倒都是因為你!”
長月一臉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離風一聽,怒了,反身而來,一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我恨不得你死!”
長月不由咳嗽起來,兩手抓住了他的發力的手,又糾結著,要不要出手反擊。可想著跟前可是王爺,屋外人多勢眾的。還是忍忍吧。既然他找自己,自己定是有所用。
床頭一聲輕哼,他手不由放開,半個身子都快撲在床上了,見著床頭那孩子微微睜開眼,見了是離風,小暮不由一臉嫌棄地縮進了被子裏。
離風一臉倦意更深,朝後看了眼一直彎身要咳出內髒的長月,臉一沉,“過來!”
長月緩過神後,一臉不快。要我死就死?要我過來就過來?哼,我偏不過去。
“過不過來?!”
一聲低低的吼聲吼的她仍是挪著步子過來了。好吧,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小暮,你看我把誰帶過來了?”
聽著離風瞬間溫柔的語氣,長月吞了吞口水,果然虎毒不食子,對著自己親生兒子,便成了小羔羊,分明是隻披著狼皮的羊。
好吧,瞧著這孩子可憐,長月配合道,“小暮,是長月姐姐。”
那孩子從被窩裏露出個圓腦袋,一見到長月,從被子裏神出兩隻手,張開懷抱,眼底含淚看向自己。
長月愣住,這孩子為何單單要自己抱。見著離風很是醋意很是陰寒地看向自己,便暗地裏嘿嘿一笑,便兩手一伸,抱起了小暮,小暮似有些害羞,看了自己一眼後,便縮進了自己脖子裏,柔軟的黑發蹭得脖子有些癢,她樂嗬嗬地笑了起來,忍不住撓了撓小暮,小暮掙紮了會,也咯咯笑了起來,隻不過身子有些虛弱,笑起來有些有氣無力的。
小暮的笑聲讓離風愣住了,這幾年來,他從來沒看過小暮笑。這女人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小暮?忽而想起那日,初遇時,小暮是聽著外頭這女人的聲音奔出去的,莫非是聲音?這女人的聲音有什麼特別的?忽地想起什麼,轉著扳指的手一頓,哦……原來如此。
離風嘴角一勾,“來人!”
隨後一個丫鬟快步而進,“三爺有何吩咐?”
“小王爺醒了,你煮點粥食。”
“是。”
長月見著外頭日頭正好,對懷裏的小暮道,“我們出去曬曬太陽可好?”
小暮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
見長月抱著小暮出去,離風抓起放於一側的衣服,皺著眉頭,趕了上去,披在了小暮身上。
長月才察覺自己忘給小暮添衣了,看了眼離風,這男人竟然比自己更心細,心底對他的壞印象像是淡了不少。
隻見一人水紅色衣衫,兩手安放於腹前,遠山眉,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盯著遠處三人,右臉頰一大塊紅印子,似是一塊潔淨白綢上一大塊血跡,瞧著有些觸目驚心。
隻見這水紅衣衫的女子臉色有些發白,兩手扯著自己的手指有些生疼。眼前的一男一女一孩子,畫麵還真是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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