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當你心裏有一朵花的時候,這朵花就會盛開,但並不是真的盛開哦。而是在虛空裏,你知道什麼是虛空嗎。虛空啊,就是宇宙中,承載一切粒子的空間。真空是虛空的未完整表現,真空中其實也是包含粒子的。虛空和粒子構成世界,是宇宙最主要的組成部分。虛空是無處不在,無所不包的,就像你心裏的那顆花的種子,在虛空裏慢慢生根發芽生長然後盛開凋謝。那虛空裏也有小柔嗎?是的,有,隻是你看不見而已。那你能看見嗎?我也看不見。那你為什麼說她在虛空裏存在呢。這個呢,我也不知道。你看得見嗎?那是一顆薔薇的種子,上麵卻寫著向日葵的名字。嗯。那他會盛開成為向日葵嗎?嗯,會。你見過向日葵嗎?沒有。薔薇呢?沒有。那你怎麼知道那顆種子會盛開成向日葵。嗯,我知道,會的,因為我相信。中午放學的時候莫小雅悄悄地把那封信塞進林飛的課桌下,然後發現沒有人看到,便灰溜溜地背起書包走出了教室。下午的時候林飛收拾書包準備去畫室,發現了那個藍色的信封,那是讓人想起夏日午後的天空的那種藍色。林飛把信封放到包裏,走出教室走向操場另一邊的畫室。而這一切都在莫小雅的偷偷注視下,莫小雅看到林飛把信放到包裏,心裏一陣歡喜,然後繼續做數學題。林飛把包放在足球場的球門旁邊,自己靠著門柱,拆開那封信,裏麵同樣是淡藍色的信紙,其中一種特別的香氣,字跡清秀,整潔,宛如法國小鎮的街道。其實看第一眼林飛就知道是莫小雅的字跡,隻是並不十分確信,因為好多女生的都是這樣的。而唯一讓林飛確信是莫小雅寫的原因是,藍色的信紙,因為林飛問過莫小雅,為什麼她的好多東西都是藍色,喜歡藍色?莫小雅說不是自己喜歡,而是這藍色的東西都是叔叔從rb賣給他的。這一點就讓林飛篤定是莫小雅了,沒錯。下午放學的時候,林飛叫住了莫小雅。莫小雅並不奇怪,但還是驚奇的問了一下林飛,是在叫她嗎。林飛點點頭。林飛說:“我們一起走。”莫小雅說了聲好。莫小雅問林飛:“蕭晨呢?他不跟我們一起走嗎?”林飛回答說:“他今天請假了,去他爸那裏辦事情了。”莫小雅:“哦。”林飛並不是很會說話的人,不對,應該說他不是情商很高可以和朋友隨意都聊得很來的那種人。他是那種要自己在心裏預習很多遍才會說出口的人,所以他說出話,肯定會直插重點。一路上,兩人一前一後推著自行車走了好遠都沒在說話。直到快要分開各自走回家的路時。林飛停住了,對莫小雅說:“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朋友,真的,我也希望我們以後還是朋友。”莫小雅沒有特別意外。說:“我知道你會猜出那是我寫給你,但我願意陪在你身邊,不管是那種朋友還是普通朋友。”林飛:“謝謝你,莫小雅。”莫小雅:“林飛,我知道我在你和蕭晨之間做不了優小柔,但我可以做你們之間的莫小雅嗎?朋友的那種。”林飛點點頭,說:“嗯。”莫小雅:“那明天再見嘍。”“嗯,明天見。”林飛不會看出莫小雅眼睛裏流露出的失望,以及沾滿臉的淚水,因為林飛並不了解眼前這個女孩究竟想表達的意思。第二天莫小雅坐在了蕭晨自行車的後座,在林飛家的樓下等林飛。林飛下來看到莫小雅坐在蕭晨後座,沒說什麼,隻是看了一眼蕭晨。蕭晨說:“那個什麼,小雅自行車壞了。”林飛:“嗯,走吧。”三個人騎車去了學校。整個上午的課,林飛都在趴著睡覺,似乎昨晚沒睡好似的。好幾次莫小雅回過頭看他時,他都是換一個姿勢然後再睡去,偶爾老師走過來拍拍林飛的肩。一直到放學時林飛才爬起來收拾書包,莫小雅走過來問林飛:“你是不是因為我坐蕭晨的車,所以生氣了。”林飛回答說:“沒有,今天有一幅畫稿要交,所以昨天很晚才睡。”莫小雅:“真的,你沒生氣。”林飛:“我生什麼氣,你不是以前也搭過他的車嗎?對了,喏,這個給你。”林飛從書包裏掏出一隻藍白色的小海豚吊墜。莫小雅:“這是什麼?”林飛:“朋友的見證,不要把他弄丟哦,弄丟的話,朋友就沒得做了嘍。”莫小雅笑了,:放心吧,不會的。”林飛:“那麼我先走了。我還有事。”莫小雅:“恩。”林飛剛出教室不大會兒,蕭晨從外麵喊道:“林飛,小雅,走啦!”莫小雅走到門口說:“林飛先走了。”“這樣啊,他小子整天不知道想些什麼做些什麼,那我們走吧。”蕭晨抱怨道。莫小雅邊走邊說:“蕭晨,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他想些什麼你不應該最清楚嗎?怎麼?”蕭晨把單車鎖打開,說:“理論上是這樣,但並不是,我們並去了解對方內心,因為那樣我們可能並不會成為好朋友。來上車。”蕭晨做好要騎車的動作。莫小雅坐上車說:“你們男生的世界好像更複雜啊!”蕭晨笑了笑,扯起了別的話題。是的,男生的世界好像更複雜,不對,是比女生複雜的還要多,但也簡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