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四十六年,冬至,北地將士在新晉將軍季子墨指揮下,誘敵深入,將韃子與匈奴的聯軍擊潰。
同時親率十五萬大軍追擊,將韃子和匈奴全數誅殺。並生擒了韃子的噠噠木王子,救下了匈奴的第一王子穆獵雷。
匈奴的老單於突然亡故,奉旨在邊境與韃子王子噠噠木合作,密謀康朝北地的穆獵雷得到大王妃的密報,登時連夜快馬加鞭趕回王庭。
孰料其叔父已經掌控了王庭,並派遣出了親信部隊對穆獵雷攔截誅殺。好巧不巧,那穆獵雷重傷逃亡,眼看著就要被叔父派遣出的死士殺死,千金一發之際,讓季子墨救了下來。
季子墨秉持著,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原則,直接與穆獵雷簽署了停戰協議。並且提出了幫助穆獵雷重回王庭,奪回單於之位,但是作為感謝,匈奴自此之後,要向康朝新帝俯首稱臣。
穆獵雷其實一直是匈奴中的不戰派,所以即使他讚同與康朝簽署停戰百年的契書,但是,讓他們匈奴俯首稱臣,這還真的讓他無法接受。
隻是他自己受了重傷,身中劇毒,而王庭包括他的母妃都在叔叔的掌控之中,他不得不屈服。
與此同時,張梓芯在荷州府的鬥酒大賽中獲得了頭籌,於景元帝四十七年春,前往酒都為酒都三年一次的鬥酒大賽做準備。
石玉郎已經成了翰林院正五品的侍讀學士,深得帝心。
就在景元帝寫下了遺詔,命燕王杜子謙繼承大統的時候,太子杜子安得到消息,登時惱羞成怒,聯合楚王杜子冉控製了酒都五成兵馬司,與宮中的禦林軍統領裏應外合,將一母同胞的胞弟杜子謙誅殺在桃潤門。
景元帝聞訊而來,剛好看到最心愛的兒子杜子謙被太子杜子安一箭穿心!
“謙兒——”景元帝發出一聲悲愴的呼喚,猩紅著眼睛,瞪向了杜子安。
“父皇,您年事已高,又有奸佞小人作祟,難免會失了洞察之心。謙弟暗中與韃子王子噠噠木書信往來,意圖叛國,兒臣痛心疾首,百般勸解不聽,隻得忍痛將其就地正法。”
杜子安做出一副悲痛的模樣,跪了下來。
“你——”景元帝看著眼前冷凜的禦林軍,杜子安身上滿是鮮血,頭腦昏厥,眼前的一幕與二十二年前的一幕,何其的相似?
“噗——”就在景元帝腦海中浮現出當年他殺兄的情景,那一直悶不吭聲,侍立在杜子安旁邊的杜子冉忽然掏出匕首,對準杜子安的心口刺了過去。
“你——”杜子安怒視著杜子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安兒!”景元帝剛失去了杜子謙,惱怒杜子安的同時,想到自己這個皇位的由來,不免感覺自己似乎太過苛責太子。
想不到往素不聲不響,一向唯太子馬首是瞻的楚王,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魄力!
這一瞬間,景元帝眼前更是清晰無比的出現,二十二年前,他一舉將胞兄杜世焱陷害,並殺害的一幕。
“哈哈——報應啊!”景元帝原本就是強弩之弓,踉蹌著跌坐在地上,看著麵頰上濺滿了杜子安鮮血的杜子冉,大哭大笑起來。
“父皇,兒臣前不久聽聞,二十二年前,您也是這般構陷先太子杜世焱與齊王杜世宏,並且將其二人誅殺。嗬嗬,難怪這麼多年您一直忌憚老三,是因為老三的母妃其實是先太子妃吧?”
“嘖嘖,弑父殺兄奪嫂,父皇,比起您的惡行,兒臣隻不過殺了罪大惡極的太子皇兄,為無辜可憐的燕王皇兄報仇雪恨而已!”杜子冉心裏頭狂喜,他隱忍這麼多年,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四皇弟說得倒是有那麼點道理。”就在這時,三皇子福王杜子澈穿著四抓蟒袍,氣勢非凡邁步走來,瞥了一眼幾欲昏厥的景元帝,唇角勾勒出一抹殘戾說:“既如此,為兄殺了你,也算是給太子皇兄報仇雪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