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逸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他就這樣走著,漫無目的地走著,低著頭似乎滿懷心事。他在想什麼?這麼晚他一個人到大街上來幹什麼?
他想的當然是帥軍的事情,帥軍要發展起來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隻要有一點機會,隻要對帥軍的發展有一點好處,任何事情他都會去做。
剛才在SUNNY酒吧豔姬跟他說的話,到現在還在他的耳邊。他當然知道,如果豔姬說的是真的,那麼對帥軍來說那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可問題是,豔姬說的是不是真的?她為什麼不找別人而找自己呢?金沙賭場會不會是在利用他們當成炮灰推到槍口上去?現在大家都沒有把帥軍放在心上,那是不清楚帥軍的實力。可萬一到時候帥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讓其它的幫會給惦記上了,那帥軍想在低調中發展就不可能了。而到那時,金沙賭場會不會過河拆橋?
他可清楚的知道豔姬決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雖然楚無逸平時看上去雖然是生性豪爽,大枝大葉的,但是他心裏其實是心細如絲。
這一切的一切都容不得半點馬虎,他必須考慮清楚,想通每一個關節所在,做好每一種突變情況的應對措施。
燈光璀璨,星光閃閃,夜色迷人。
此時的夜色在好,楚無逸都沒有那份心情去欣賞。
他依舊低著頭想著那件事情,他當然知道豔姬找他合作決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以他對豔姬的了解,他決不相信豔姬會沒有什麼算計。
“哼,管你有什麼算計,最好別觸犯我的利益,否則到時候別怪我辣手摧花了!“楚無逸冷哼一聲,冷冷的低聲說道,接著狠狠的對著腳下的小石子一踢。
“嗖。。。。。。”
小石子如那離弦的利箭一般,氣勢如虹的射向遠處。
“啪!“一聲脆響從前方不遠處傳來,聲音很響,很脆,更動聽!
而緊接著的是一陣非常刺耳的摩擦聲。
是橡膠摩擦地麵的聲音。
是緊急刹車的聲音。
突起一聲怒吼:“是哪個混蛋亂踢東西的?有種的給我站出來。”
楚無逸心裏咯噔一下,心中突然冒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不會吧?百步穿楊?中靶了?!”
此時,許多路過的行人和夜市攤上的客人都走過去圍在一起議論著,而那個叫罵聲一直就沒有停過,而且越罵越難聽。
“是誰?哪個缺德的人幹的?”
“王八蛋!給本小姐滾出來!”
楚無逸走近人群,擠進去一看,發現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雙手插腰,一雙鳳眼此時正噴著熊熊的怒火,額頭上還流著絲絲鮮血。在她旁邊卻停著一輛紅色的寶馬跑車,隻是此時跑車駕使座位前的擋風玻璃被東西砸的裂了開來,開著密密麻麻的裂縫就像是蜘蛛網一樣,尤其是中間還有一個二寸大的洞。
女孩大罵著卻不見有人出來承認,怒火更大,從車裏拿出一塊二寸大的小石子,怒罵道:“混蛋!給本小姐出來,你他媽的有種做沒種承認嗎?在不出來本小姐可就要報警了,別以為抓不到你,告訴你這個石子就是證據。”
楚無逸一見女孩拿出那石頭,不禁道:“呀,那不是方才我腳下踢的小石子嗎?”
突然,他像是被雷擊到一樣,混身一顫,自語道:“靠,真的中靶了,還是百步穿楊!”
原來,就在楚無逸飛腳踢出那一顆小石子的時候,女孩正好開著跑車從前麵使來,而楚無逸那狠狠的一腳力量何其大,小石子在受到巨大外力的作用下,逃命似的撞在對麵快速使來的跑車玻璃上,並如摧枯拉朽般射穿玻璃打在女孩的額頭上。
兩兩相撞之下,力量何其之大,打穿擋風玻璃並打傷女孩的額頭,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逃!離開這是非之地!
逃?那不是他的性格,要真走了,那他就不是楚無逸了。
男人就要敢於承擔責任,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敢作敢為方是男兒本色。
雖然他不是有意的,但畢竟是他不小心把別人的車和人給砸了,雖然他此時完全可以當成不是他砸的,完全可以當成周圍圍觀人群的一分子。但是他不能那樣做,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心裏卻是知道的,禍是他闖出來的。
雖然他自知不是一個好人,他也不會去做什麼老好人,但那都是對於敵人,對於敵人他從不手軟,總是暗中算計來算計去,逮到機會就下狠手。但此時那女孩卻隻是一個陌生人,並不是他的敵人。
所以他必須擔當。
楚無逸知道如果他出麵承認,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將會十分麻煩,非常難辦。道歉陪錢那是一定的,關鍵是陪多少,那個女孩會不會善罷甘休的問題。
可他卻也不想把事情弄到警察局裏麵去,畢竟能開的起這麼好的跑車的一個小女孩,家裏肯定會有一定的勢力,警察局那邊肯定會有關係,以他現在的情況進去絕對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