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莫妃就這樣在侯府住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每天除了幫助張婆婆做些事情之外,嚴莫妃最大的樂趣便是研究侯府裏的擺設,她將自己所見所感都寫在了白絹上麵,由於時間充裕,嚴莫妃還將有些精品器皿畫了草圖,並標上了注釋。侯府的幾個人都很喜歡他們口中的“嚴嚴”,張婆婆更是把她看作女兒一般,每次跟張婆婆一起去後山,張婆婆都會講些侯爺的事給嚴莫妃聽,隻是自從進了侯府,嚴莫妃就從來沒有見過侯爺的麵,那個送她來侯府的劍客也沒露過麵。白天的生活簡單平靜,晚間又可以聽著清悠的簫聲入睡,嚴莫妃漸漸地習慣了這裏的生活,也漸漸地愛上了這種遠離喧囂的日子。
這天早上,剛剛吃過早飯的嚴莫妃正在院子裏把玩一件精致的酒盞,這時隻見老李急匆匆地跑過來對嚴莫妃說道:“嚴嚴,你快過來幫個忙,侯爺受傷了!”聽到這兒,嚴莫妃立刻放下手裏的東西,跟在老李身後朝隔壁的院子跑去。這裏是侯爺專屬的區域,從進入侯府到現在,這還是嚴莫妃第一次踏進這個院子。跟在老李的身後,兩個人踏進了一個房間,來到床榻邊。此時的房間裏已經站了四五個身形彪悍的男人,他們都焦急地望向床榻。靠近床榻,嚴莫妃仔細打量了一下躺在榻上的男人——高大的身軀,微深的膚色,精致的麵龐,英挺的五官——“這就是侯爺?秦國的公子?”嚴莫妃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對於這張臉,嚴莫妃總覺得似曾相識。“嚴嚴,還愣著幹嘛快幫忙!”老李的聲音將嚴莫妃拉回現實,嚴莫妃看著老李說道:“李伯,要我做什麼?”老李說道:“你要輕輕的撕開侯爺的衣服,小心不要碰到暗器,張婆婆已經去熬藥了,等我把暗器取出來,你要幫我處理傷口……”嚴莫妃認真的聽著,不住的點著頭。輕輕的挑開衣服,嬴夜左肩處的傷口立刻呈現出來,傷口的正中釘著一個箭頭似的東西,箭頭的周圍已經開始變黑,看著已然腫脹的傷口,嚴莫妃的心揪在了一起,手也開始顫抖起來。老李熟練的用工具取出了箭頭,此時立在身後的幾個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詢問起嬴夜的情況,老李說道:“暗器雖然取出,但是傷口裏的膿血卻很難吸出,箭頭是淬了毒的,雖然毒性不大,但是如果不及時吸出膿血,恐怕毒性會蔓延開,輕則影響左臂的恢複,重則危及性命。”嚴莫妃看著一臉無奈的老李問道:“李伯,你怎麼這麼為難?”老李說道:“因為侯爺受傷的位置正處在骨骨相連之處,既要吸出膿血,又不可以再弄傷侯爺,這個……”嚴莫妃咬了咬牙對老李說道:“李伯,你準備一下給侯爺外敷的藥吧,我來吸出膿血。”老李看著嚴莫妃疑惑的問道:“你有辦法?”嚴莫妃難為情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