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不是你二哥的人,我隻是買了你娘的雞蛋,才誤打誤撞進到這裏麵來的,你要相信我。”
聽到我這麼說,煙霧之中似乎傳出了一陣輕咦聲,隨後,隻見那團赤紅色的煙霧在我周身轉了一圈之後,就撤回到了它原來的位置。
而與此同時,煙霧之中的張雲鬆,像是也沒了動靜似的,一言不發。
我不敢亂動,因為我剛才已經試過,這個空間就像是被封閉了一樣,根本就出不去。
這樣的話,還不如趁機和張雲鬆好好聊一聊,看看能不能從他這裏找到突破口,進而打破這一層的關卡。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我倒是不怎麼著急了。
見那團赤紅色煙霧一直飄在我前方不遠處的空地上,我試著叫了兩聲,聽著裏麵沒有傳來動靜,便佯裝無趣的樣子,自顧自的說道,“你們兩兄弟的關係這麼差啊?我可聽你娘說你倆不是挺要好的嗎?”
我似是無心的話,卻令那團赤紅色的煙霧顯得十分的激憤。
不多時,一陣野獸般的咆哮聲便從那煙霧之中傳了出來。
待我回過神來,隻見煙霧中的張雲鬆,像是發了狂一般,整個人衝出了煙霧,一把掐住了我的精神意識,將我整個抵在了雞蛋殼上麵,惡狠狠的說道,“誰和那個畜生是兄弟?我沒有這麼個狼心狗肺的兄弟,他也不是我的二哥!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來了就得死!全都,全都要死!”
張雲鬆的怨念開始瘋狂的聚集著,進而在他的頭頂形成了一朵冒著紫氣的灰色蓮花。
這朵灰色的蓮花,就是張雲鬆怨念的集合體,每當他的怨念突破到一個極點的時候,灰色蓮花上麵的花瓣便會又一片變成紫色。
一共十片,總共突破十次。
而等到第十次的時候,張雲鬆強大的怨念,甚至能夠超過至強者,達到一個更高的巔峰狀態。
到那時候,即便是天道師和鬼穀子聯手,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怨氣的可怕程度之強,超乎尋常人的想象,也因此,才能夠被稱為是真魔之氣之下,五種子氣中最難纏的一種。
此刻,雖然張雲鬆的怨念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但僅僅憑著這朵灰色的蓮花,他的戰力就已經不弱於化氣境的修煉者了。
刹那之間的襲擊,讓我甚至生不出任何抵抗的心思,就這麼被他給抵在了雞蛋殼上,像是一隻螞蟻似的,被他掐在了手中。
不過,我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多少的恐懼,心底反而在為著張雲鬆這種偏激的舉動感到無比的慶幸。
若是他和他二哥一樣不理我,就算是我這邊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辭也沒用,人家根本就不買賬,隻管我在一旁說,人家不聽也就是了。
可恰恰相反,張雲鬆的性格看上去十分的激進。
尤其是在我剛才的試探之下,他更是不顧一切的出手打算將我給弄死,光是這種激進的性格,就已經讓我有了三成的把握能夠說服他幫我。
再加上之前從他的口中了解到,他們兄弟二人的關係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好,也許其中的蹊蹺之處,也能夠善加利用。
隻要解決了他們這一大家子的事情,離開這一層空間,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我正這樣想著,另一邊的張雲鬆,卻是先沉不住氣,問了問我關於他的娘親以及他大哥張雲碩的女兒張君雅的現狀。
而在聽到我說張君雅被他們兄弟兩個給拐賣到深山老林當童養媳之後,張雲鬆當即就大罵了一聲,隻說那是他二哥造的孽,他自己完全都不知情。
聽到這話,我猛地一愣,倒是沒想到這之中竟然還有著未被揭露的隱情存在。
我接著話茬問下去,也同時打開了張雲鬆的話匣子,讓他將這些年來的苦水全都一五一十的傾訴了個幹幹淨淨。
原來,在當初他們大哥還在工地上的時候,張雲鬆和他二哥張雲傑就已經惦記上了分家這檔子事情,打算趁著自己大哥不在,逼自己的親娘早早地將家給分了,也省的日日夜夜總惦記著這個事情,反倒是睡不著覺了。
可誰知,就在這時候,他大哥那邊不知怎麼的收到了風聲,提前從工地上趕了回來,好好的教訓了他們一頓。
當時,張茹珍還是比較向著自己這兩個小兒子的,隻說讓張雲碩住手,同意了張雲傑他們分家的意思。
張雲碩一見自己的娘都同意了,也就沒再說什麼,回到了工地上麵,繼續做工。
而在張雲碩走之後的當天,張雲傑的心裏就起了花腸子了,打算將他的大哥給弄死,多分下張雲碩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