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怪風刮過,我和一眾僵屍全都癱軟在了地上,沒了力氣,也僅僅隻有來自瀛洲的流川賀,此刻還硬撐著站在張小蘭的麵前,持著一對匕首。
隻是,看他愈加蒼白的臉色,恐怕要不了多久,也得和我們一樣了。
這妖女一脈的手段,的確是邪乎的緊!
不過,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妖女既然有這麼厲害的本事,當初又怎麼可能會被天道師一人全殲,並在最後給溶進了十層塔閣呢?
按理說,即便是天道師再強大,幾十幾百個妖女一起刮這陣怪風的話,難道天道師還真的能夠力抗這陣奪氣的勢頭,而強殺了那些妖女一脈的人嗎?
對此,我抱有深深地懷疑,總覺得這裏麵仿佛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而正是因為有的地方不對勁,才會造成現在,妖女一脈如此默默無聞,甚至不為人所知的現狀。
至於,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此刻,我卻是沒有那個閑情去追根究底。
就在張小蘭的那一陣怪風,將我等體內的氣,全都奪走了之後,她整個人的氣息,則是在瞬間,就攀升到了鍛氣境後期。
並在這之後,她的氣息還在以一種較為緩慢的趨勢攀升著,看樣子,過不了多長的時間,就能夠堪比化氣境的修煉者了。
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舉借助別人的氣來突破自身的境界,並且還在朝著下一個大境界靠近著。
如此強大的手段,這奪氣之法,真是太厲害了!
反觀流川賀,在張小蘭逐漸攀升的氣息之下,也已經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她的麵前,氣喘籲籲的說道,“這就是妖女的奪氣之法嗎?當真是好手段,隻不過,憑你一個鍛氣境的修煉者,又能撐的了多久?先不論你吸收的那個小子的氣,即便是這些僵屍的屍氣,也足以將你給吞噬。即損了身子,又折了二十年的陽壽,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買賣做的劃不劃算。”
流川賀一陣冷笑,說到最後的時候,手中突然彈出三枚銀彈,擦著我的身子飛過,撞擊在了秘洞外的石壁之上。
隨後,從那三顆銀彈之中,猛然爆出一道道赤紅色的光芒,籠罩了後山這邊足足一兩百米的範圍。令我和張小蘭一時之間,都難以看清楚四周的狀況,隻能憑著氣感警惕著,預防有人趁著這個時候偷襲。
而等到這陣赤紅色的光芒消失之後,我和張小蘭再朝著對麵看去,卻發現流川賀早已經帶著一眾僵屍離開了這裏,僅留下了一袋子的藥粉,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不知道是有著什麼用意。
不過,來敵既然已經退去,張小蘭這邊膨脹的氣息,也開始漸漸地沉澱下來,最終盤旋在她的眉間,形成了一個黑白相見的陰陽魚。
隻不過,這陰陽魚看起來,卻是和我在其他地方見到的有所不同。
黑的一方占據了大半的地方,將白的一方壓製在邊邊角角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形成該有的平衡狀態。
而當我就此事詢問張小蘭的時候,她卻顯得十分不耐煩,隻是催促著我趕緊開啟秘洞,讓她進去。
至於這陰陽魚的事情,她則是閉口不提,仿佛對於這個盤旋在她眉間的陰陽魚,十分不滿似的。
見狀,我倒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是留了個心眼,一邊緩緩地帶著她進到秘洞所在的那個山洞;一邊細心的留意著,張小蘭臉上的變化。
起初,張小蘭的臉上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那個陰陽魚在散發了一縷縷黑煙之外,倒也沒什麼。
那些黑煙,是經由張小蘭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所形成的,看上去雖然邪性的很,但其實隻不過是體內承載不了過量的氣,散發出來的一部分氣而已。在我腦中張雪玲所遺留下來的一些知識中,有所提及,是很正常的一種現象。
然而,過了一段時間,我就察覺出有些不對勁了。
隨著我們越來越深入山洞,駐足在那座已經看過許多遍的人形雕像前。張小蘭眉間盤旋著的陰陽魚,不知怎麼的,竟然突然一顫。
緊接著,那原本黑白相間的陰陽魚,整個全都變成了黑色,就像是一隻眼睛一般,豎立在張小蘭的眉間,與那人形雕像遙遙相隔,仿佛產生了一種十分奇妙的聯係一般,讓張小蘭整個人不禁一顫,臉上不禁露出了一陣痛苦的表情。
“啊!”
張小蘭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就像是受到了重擊似的,飛出了山洞,撞擊在了一塊足有七八米高的山石之上,形成了一個淺淺的人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