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從地上彈起來的自然就是我了,佯裝著失血過多快要休克的樣子,算準了張達虎就快要來的時候,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進而沒有任何防備的進到關押我的房間之中。
隨後,趁著他對外呼喊的時候,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脖頸後麵,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足夠讓這個傻大個睡上一段時間的了。
一切就像是計劃中那般順利,隻是剛才那一拳似乎拉扯到了我的傷口,陣陣劇烈的疼痛感從我的腹部傳來,令我一時之間竟沒辦法挪動一步。最後,我隻好蹲在外麵視線的死角處,繼續埋伏可能被張達虎喊來的幫手。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從遠處果然又傳來了一陣較為急促的腳步聲,且這人一邊走著,嘴上還頗為不留情的罵著張達虎。
看樣子,他們兩個私底下,應該處的很不愉快。
我不敢出聲,身子盡可能的蜷縮在牆角,以防被外麵的人發現。
然而,這關押犯人的房間,顯然不是誰都能進的來的,我聽著說話的那個漢子,似乎因為沒有鑰匙的緣故,一直站在房間外不斷的嘚嘚。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見張達虎還是沒有出來,那漢子雖然有些疑惑,但隻當是張達虎臨時出去了,或者暫時有事情也不一定,所以也就沒多想什麼。
隻是在這之後,對著空無一人的大門說了句半個小時後在廣場集合,也不管裏麵有沒有人回答他,他就自顧自的走開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但我依舊沒有任何鬆懈的樣子,全神貫注的又躲了十幾分鍾,見真的沒有動靜了,方才躡手躡腳的向外麵張望了兩眼。
真的沒人了!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來到了張達虎的身邊,將他腰間的鑰匙解了下來,隨後又將自己身上帶著的那副老舊的鏈條鎖,帶在了他的身上。方才略微有些安心的,打開了麵前的這扇房門,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這個地方,朝著距離我這邊不遠處的地牢,走了過去。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還不是很清楚,但想到之前同我被關在一個地牢中的女孩,也是被張家圍子的人虐待的很慘的樣子,想來應該能夠給我這邊提供不少有用的信息。
而作為信息交換的代價,我則會給她自由,讓她得以離開這個陰暗的地方。
自由有多麼寶貴,唯有失去的人才能夠深刻的體會到,用這個來作為交換的籌碼,那女孩應該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對我愛答不理的了吧?
我這樣想著,一路上遇到了幾個張家圍子的人,雖然有張家圍子眾人在公安局留下的資料作為保障,但經過了一番細致的盤問,仍是有幾個點不免出現偏差,胡編了一通。
隻把他們幾個張家圍子的人給唬住了,方才招呼他們各自的兄弟,一起去了村東口的大廣場,去看看到底有什麼事情。
而在他們這波人負責看守地牢的人走了之後,原本沒什麼人去的地牢,就更是顯得鬆懈了下來,以至於連門都沒有關,省去了我不少的時間。
張家圍子的地牢是當初大土匪為了逼那些強搶來的婦女乖乖的就範,方才找人修建的一個足有兩百多平方米的地下室。
整個地下室,隻有一條通道,兩旁俱都是陰暗潮濕的牢房,被一堵堵水泥牆分成了大大小小十幾個牢房,用來關押或者調教那些強搶上山的婦女,曾被這附近的山民稱之為大土匪的淫窩。
不過,在大土匪死之後,這地方就被空了下來,平常也沒有什麼人會來這裏,尤其是在張鳳安當上村長之後,更是大力鼓動鄉親們填了這個傷風敗俗的地方,以告慰那些受大土匪禍害的婦女們。
卻沒想到,在填完之後,竟然還留下了一條密道,通往這個地下的淫窩。
之前在碰巧遇到張家圍子的人的時候,我也曾旁敲側擊的問了些關於這個地方的事情,並結合我所知道的張家圍子,做了一些比較。
最後發現,我所知曉的那個張家圍子,與眼前這個除了去年張達虎被殺的事情不一樣之外,其他都和原先那個張家圍子有著九成的相似。
所以,也就是說在原先的那個張家圍子,也有著一個像是眼前這條密道的不為人知的通道,連接著下麵應該已經被填平了的大土匪的淫窩。
這樣的話,那是不是也有著什麼人,像是之前我所見到的那個女孩一樣,被關在地牢裏?
我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關押女孩的那間牢房,看她仍然是蜷縮在牆角,好像和之前的時候沒什麼兩樣似得。
若不是她擋在臉前的頭發,還在微微的晃動,我真的懷疑這個女孩是不是已經死掉了。
“那個,你好嗎?我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