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屍毒,更不知道昨晚那些白霧裏是不是有這種毒素,可是這王胖子說的話,咋就聽起來這麼靠譜呢?
要是換成別人,見到我這幅樣子,恐怕會認為是過敏或者皮膚病吧。
“王大師,你看我有的治嗎?”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我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王胖子哈哈笑了一聲,很有範的伸出五根胡蘿卜粗細的指頭,衝我晃了晃。
見我沒有反應,他不耐煩的說:“五百,包治。”
因為有二姑姥爺交代我在前,所以我信了王胖子的話,給了他五百塊。
王胖子拿到錢,立馬精神起來,算卦攤子也不擺了,領著我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小院子。
接著,在我極其震驚的目光中,王胖子取出一包糯米,然後磨成了米漿。
讓我灌下去一碗生糯米漿之後,王胖子把剩下的糯米漿倒進一盆清水裏,讓我用那盆糯米水擦身上。
我一邊擦,王胖子在一邊說:“小兄弟,這糯米乃是最寒的東西,你身上的屍毒也屬寒,同性相斥,用了糯米水,就能把屍毒逼出來。”
我擦了一會,發現身上的紅疙瘩竟然慢慢消下去了,心裏對王胖子佩服幾分,隻不過總覺得自己吃虧了,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太貴。”
王胖子也不以為意,笑眯眯的說:“這些糯米最多五十塊,可是知道怎麼用,五百塊。”
類似的話我好像在哪本書上看過,沒再和王胖子因為錢的事糾纏,把自己這幾天遭遇的事情對他講了一遍,最後求他去救二姑姥爺。
“這事吧,能辦,可是不好辦。”
王胖子倒也沒推辭,就是一個勁的說劉珊太難對付,他出手的話,得損耗多少多少年的道行……
這家夥整個就是江湖騙子,看他的年齡,比我大點也有限,哪來那麼多年的道行?
可是,眼下能救二姑姥爺的,隻有他一個,我隻得耐著性子問:“王大師,那你說,該咋辦?”
王胖子一臉的為難,最後說如果事成之後我能拿出來三萬塊錢給他補補身體,他願意試試。
這他媽就是一個死要錢啊!
二姑姥爺為了讓我脫身,現在生死未知,而且劉珊也絕對不會放過我,留著早晚是個禍害,三萬塊對我們家來說雖然是不小的負擔,但也將將能夠拿出來,再說,王胖子說的是事成之後再收錢,我想了想,狠狠心答應了。
王胖子這人嘴很碎,總是想從我這多套點二姑姥爺的情況,讓我有點不堪其煩。
不知道是不是三萬塊酬勞的緣故,王胖子對我的事還是很上心的,中午隨便做了點飯吃過,他就領著我出了鎮子。
王胖子跟二姑姥爺的思路有點不同,他不忙著去救人,按他的解釋,已經過了一晚上了,二姑姥爺如果出事,現在去找也晚了,如果能脫困,現在肯定躲起來了,劉珊那種惡鬼都找不到他,我們倆就更找不到了。
而且,劉珊這種情況的惡鬼非常麻煩,屬於有執念的那一種。
首先,她覺得自己死的冤,想報仇,這個已經了結了,江東來和他娘一個半死不活成了活死人,以後隻能給劉珊當陰仆日夜受折磨,另一個直接死的挺挺的,變成半人半獸的僵屍。
其次,就是要找回她自己的孩子了。
從劉珊幾次露麵的情形來看,她確實在一個勁的找自己的孩子,可是我沒偷她的孩子啊,為什麼就找上了我呢?
王胖子對此胸有成竹,隻是笑笑並不多說,帶我去找那個替劉珊接生的接生婆。
在離鎮子很遠的一個小村子,我們終於打聽到那個接生婆的下落,現在這社會,想要找個幹這一行的人,可真不容易,也不知道東來娘當初怎麼找到的。
接生婆姓張,孤寡老人一個,丈夫死的早,兩個兒子也沒能養大,早些年在生產隊裏當過赤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