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伴著慘叫聲,一名男子在人群中倒下。——出車禍了。
“那邊出什麼事了”“啊,發生車禍了”“快救命啊”“趕緊打120啊”……
隻見一片血泊中,在地上躺著一名男子。這名男子,正是邊伯賢。周圍的血泊在夜晚的火樹銀花的照映下,閃現著那點點白光。如同淚滴。
這時另一名男子穿過人群來到邊伯賢身邊,他迅速抱起伯賢往醫院奔去。但,不久,便在路上遇上了救護車,他又急忙把伯賢抱上車,自己坐在一旁,神情極為緊張的盯著他。
到了醫院,醫生立馬把伯賢送往了急救室。男子很快的簽好了手術通知書。之後,那男子仍在外麵等候著。
急診室的燈一直亮著。紅色的。如同那一灘鮮血,時不時的映現在眼前。
終於,燈,滅了。邊伯賢被推出手術台,送往病房。
那男子一直跟到了病房,並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問醫生:“他怎麼樣了?”
“傷者雖沒有傷到筋骨,可有些輕微腦震蕩,有30%的幾率會暫時性失憶,但請家屬不要緊張,還有70%的幾率是不會失憶的。也就是說,傷者醒來後有很大的可能還是記得之前的事的。”醫生不慌不忙地說道。
“呼——那就好。”那男子聽見醫院稱他為“傷者的家屬”時居然沒有急於解釋,而是揚起嘴角微微一笑。那一笑也許是很不經意的一笑,可居然那笑顯的是如此溫暖,即使周圍的一切再怎麼冰冷,仿佛也能融化在那笑容裏,褪去它那冰冷。
男子進了病房,看著正在床上熟睡的伯賢,心裏頓時安心了。他靜靜的守在伯賢床旁。時不時用那雙大手靜靜撫上邊伯賢那白皙的麵頰上。後來他困了便趴在床沿睡著了,睡時還緊握著邊伯賢另一隻未打吊針的玉手。
慢慢地,慢慢地……有兩滴淚從伯賢眼角滑下……
外麵繁星點點,閃爍著,點綴著這漆黑無邊的黑夜。它們忽閃忽閃的,如同晶瑩剔透的淚滴……伯賢的淚滴……還有那,“傷者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