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Wayne吃驚得無法比上嘴，下巴拖得老長。他想不到這兩個天才之間還有這樣一層關係。Felix也嚇了一跳，他問道：“師兄？你們不是從來沒有見過麵，也從來沒有交過手嗎？”E說：“的確是如此，我們從未見過麵，也從未交過手。我對他的一切信息，都是聽說。當然，他對我也是一樣。”“那你們為什麼會是師兄弟的關係？”“我們師從於同一個師父，他的名字叫‘鬼穀子’，與中國古代培養出孫子的那位高人用了同一個名號。他的能力無與倫比，但他是個世外高人，立誌終身不離田園。他收徒的門檻很高，這一生隻收過兩個徒弟，就是Ralph和我。他教Ralph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隻用了三年的時間，他就出徒了。而我十年前才成為鬼穀子先生的徒弟，用了五年時間出徒。所以我們兩個根本沒有見過麵，鬼穀子先生對於Ralph的一切守口如瓶，從來沒跟我提起過半句。所以……除了他一定是個中國人以外，我並不知道任何更多關於他的信息，他長什麼樣，我也不清楚。”“這真奇怪，你們倆有共同的師父，卻互相毫不了解。”Harry說。“這沒什麼。就像在你們的國家裏，同一個老師教出好幾批學生，他們之間也完全不熟悉一樣。偵探是一個獨來獨往的行業，不需要聯合，不需要協作，我們主要和自己的吸盤保持好聯絡就可以了。而且……我們倆沒有交集最大的原因，還是行為方式上的不同。他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家夥，凶狠而毒辣，手段非常。我不能接受這種行為方式，雖然從內心裏來講，我覺得這麼做也無妨。”“他隻用了三年時間……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學習速度更快？”Felix更注重理性的問題，他的思考已經隨著案件的深入，慢慢變得清晰起來。所有的問題在他眼前猶如隻是隔了一層雲霧，隻要稍加撥弄，就會雲開霧散。“不，鬼穀子先生倒是提及過這一點，他說他的第一位弟子是修行三年之後自願離開的。所以，準確地說，他隻是自己覺得已經學成了而已。”Harry扶著額頭，歎了口氣道：“說真的，如果那個Land就是Ralph的話，我的感情真的很複雜。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太好、太友善了，我以為自己在最短的時間裏交到了一個好朋友！結果……轉眼我就知道自己被他騙了，而這個人，居然會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凶狠角色，我真的難以想象……”Felix說：“那應該不會是他本人吧。Ralph這麼多年都沒有在公眾麵前泄露過自己的樣貌，在土耳其浴室這種地方，氣溫高濕度高，還不能化妝，Land隻能是本色呈現。Ralph不會這麼笨讓你知道他的樣子的。”E喃喃道：“如果真是這樣，那的確有點麻煩了。Ralph那一邊就相當於是有了兩個首腦……”會議陷入了沉默，每個人都不出聲音。他們似乎都在腦海裏努力搜尋著“有希望”的未來，想象著在這樣一場腦筋的決戰中他們究竟能發揮多大的效用。“你們……”E打破了沉默，著多少讓人有點吃驚，“知道嗎？在博弈當中，如果第一位的人勢均力敵，勝負的關鍵手，就成了第二位。所以如果Land具備了頂級的實力，我們就也需要一個類似的人才行。”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Felix，他看看大家的眼神，有點慌張，不過馬上又淡定了一下，問：“E，我能做點什麼？”E說：“在我離開C國的這段時間裏，這邊的事情就交由你打理了。當然，在職責上，依然是Harry領導大家，他是一個負責的、通情達理的領導者，這一點你們都比我清楚，雖然他昨天出了點小差錯，但這是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都會犯下的錯誤。我指的‘交由Felix打理’，是指針對對方的行為作出反饋的決策，交由Felix來製定，也就是說，他要與Ralph或者Land直接交鋒。如果去S國的是Ralph，留在國內的就會是Land，否則就是反過來。Felix，你的任務，就是不要被對方擊潰。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可以沒有任何進展，但是千萬不要完敗於對方，被大幅度的超越。”Felix看著E，E似乎從來沒有流露出過如此堅定的眼神，那眼神裏都是熱切的期盼，還有無限的信任。Felix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壓力是在案件剛開始、遭到王子責難時也沒有過的。他說：“好，我知道了。我不能保證什麼，但……我會努力的。”E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在S國會不定期的提供那邊的情報回來，以供你們參考和作出決策。當然，同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Ralph一方，所以你們的壓力會很大。”Wayne、Harry和Felix，還有其他若幹負責人，都堅定地點了點頭，做好了挑大梁的準備，盡管他們心中都有些緊張——他們不知道，自己能否適應這麼高規格的對抗。E看出了這種擔心，他停止搖晃，站起身說道：“我相信你們絕對可以，因為你們都是最好的警察。”Felix點點頭，說：“我們也相信你，因為你是最好的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