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搖頭晃腦的說了一些病因病名,無非是小女子夏日貪涼,平素多食零食之類的話,李慕芙也是按照之前說好的點頭稱是,大夫開了幾副湯藥後,二人拜謝起身拿藥,便走出了診堂。
門外的符安一看見他們出來了,便上前伺候著二人上了馬車,回到了符府。這次回京,之前凝之身邊常用的大夫並沒有一起跟來,但是對方留下了自己師兄弟張大夫的診堂名號,符凝之便讓符安小心避開眾人耳目,帶著之前開的藥物去了那裏,查驗下藥物的具體成分。
沒多久,符安便回來了,稟報:“將軍,這個方子就是學醫之人入門的傷寒論中的調理脾胃常用方,張大夫說不是學醫的人,看了此本藥書也是開的出的,而且就算尋常人吃了也沒什麼不妥的,隻是這藥費要高出了好幾倍,還說什麼獨家秘方,連一點藥材的加減都沒有,劑量都沒有變化。”
聽了符安的回答,符凝之再結合之前在診堂的一幕幕心裏就有了七八分底,“之前在診堂內,我用內力聽見那大夫責罵小童做手勢不及時,結合我們二人的看診經曆,想來是,這小童先是從等候看診的人那裏得到他們身體不適的先頭信息,然後用手勢讓那位大夫了解,這樣他就能說出病情。”
李慕芙也明白了:“所以在在咱們之前的那個夫人的症狀是下肢沉重,那小童一開始沒做出來手勢,那大夫就以為婚後的女子前來基本都是想要求子的,所以才直接開了口,後來聽說不對,那小童做了手勢他才知道是別的問題!”
符凝之點頭,:“所以這個診堂因為王東陽夫人一事後,名頭雖響,可是今日看了,這就診的人也不多,想來這也都是初診的人多,複診的恐怕寥寥無幾吧。”
符安點頭,自己這幾日打探之下,發現的確是這樣的,來這個診堂就診的人裏麵,初診的幾乎是九成,複診的人特別少。“醫術虛假,這藥價反而這麼高,絲毫不在乎業內名聲,的確不像是正經行醫的,倒更像個騙子。”李慕芙的總結,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診堂的情況現在基本就差不多了,這個大夫顯然不是什麼正經有醫術的大夫,而是地地道道的一個騙子,但是現在又不能直接的去審問他和王東陽之間的關係,接下來快到十五王東陽去往道觀的日子了,恐怕這謎底的突破口也就在那裏了。
十五一早,王東陽便來到了道觀,因為是常客,捐的香火錢也不少,所以自有他所慣用獨住的客房。符安和符凝之也裝作普通香客,在觀裏做了登記,暫住一日,看了眼登記的人,倒不是很多,對應的客房符凝之和符安分頭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