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虛弱的笑笑:“可能是我打噴嚏頓的吧?沒事的,你找點紙我塞上它就沒事了”。
我拉開抽屜找出衛生紙,團了個團子交給她,看著她把鼻子塞好。
張萌咳嗽了幾下,掙紮著想到外邊吐出嘴裏的血沫,我一見趕忙扶起她陪她一起走出了屋外。
張萌到了屋外,卻突然幹嘔起來,然後就是哇哇的一陣大吐,邊吐鼻子邊往外流血,一會就把晚間所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我趕緊跑回屋裏,拿出水來給她漱口,拿紙給她堵鼻子。
看她收拾好了我才攙著她回屋,同時嘴裏說道:“你這是怎麼了?病的挺重啊!要不我們上醫院吧”?
張萌搖頭說:“沒事,可能是飯吃得太急了,吐完就好了”。
我說:“你把手伸過來我給你號號脈”?張萌噗嗤一下笑了:“你又不是大夫,會號的什麼鬼脈呀?你別擔心了,我躺一會可能就好了”。
我扶著她進屋上炕,先拿了被子給她蓋好。然後就坐在凳子上看著她。
張萌把手伸出來拉著我的手,歉意的說:你“看我這病的真不是時候,今天是咱倆大喜的日子”......
我忙打斷她的話說:“沒事沒事,今後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你快休息”。
張萌又說:“剛才你進屋拿水的時候,我恍惚看見好像有個東西蹲在我腳前,張著嘴接我鼻子裏流出的血呐,可把我嚇壞了,我剛想喊你它就不見了,可能是我吐的眼花了吧”?
我心中一驚,表麵上不動聲色的說:“你別胡思亂想了,閉上眼睛休息會就好了”。
過來一會我看她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她微閉著眼睛,睫毛不住的顫動,眼珠也在眼皮底下不住的亂轉。
我輕聲問:“張萌,你睡著了嗎”?
張萌猛的一下竄起來,雙眼上翻的跪在了炕上,她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嘴裏含糊不清的說:“求求你了,別來折磨我啦,你快出去吧”。
幾句話說完她又放開手直溜溜的躺倒,腦袋摔在炕上,發出“咚”的一聲響。鼻子裏的紙團被震掉,鮮血又一股股的流了出來。
我上前抱起張萌不住的搖晃,她卻連眼都不睜了。我一邊不住的召喚她的名字,一邊把紙團重新給她塞好.
我伸手一搭她的脈門,感覺跳的是又細又密若有若無,這可不是實病的脈相,這是鬼脈!她一定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纏住了。
難道是重宅的那對老人對我給他找的新家不滿意怪罪我?趁我新婚回來折騰我嗎?還是......
我剛想到這裏,張萌鼻子裏的紙團就又被血浸透了,她頭一歪,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見狀我趕忙取出針來,先在她止血的穴位上紮了幾針,又幫她擦去嘴角的血跡,把她鼻子裏浸透的紙團拉出來扔到地下。
看到滿地沾血的紙團,我突然心中一動,一下想到了我剛扔出去的玩偶。
我把張萌放好,轉身出去拿回了那個紅紙包,我拿來斧子把紙包放到板凳上一陣猛砸,覺得裏邊的泥人全砸碎了才把紙包打開——果然,在一堆泥塊中看見了一團寫著符咒的黃紙。
我一見那符咒馬上想起了席間離去的那個背影,一個名字猛然間在腦子裏跳了出來————崔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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