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這聲音,我感覺身體輕飄飄的似乎飛起來了。我不知道這是真事還是幻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現在已經不是睡在屋裏炕上,而是躺到房門外的地上來了。
媽的,我氣的心裏直罵!什麼鬼怪這麼缺德?大半夜的把我抬外邊來幹什麼?這要睡凍著了可咋辦?
我起來就去推門,門卻在裏邊被插住了。我退後幾步運足力氣,衝上前去一腳把門踢開。
進了屋裏拉著電燈,我又是一番亂找,卻沒見到任何東西的影子,我暗恨自己——你說你這天眼要用的時候吧總是失靈,沒想用的時候吧它有時候就突然開了,搞的你措手不及有時候還嚇一跳~老暢頭給我的那點牛淚朱砂膏早就過了保質期叫我扔了,現在想開天眼看看這屋有什麼,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我越想越氣,你不是不叫我住嗎?我今天還非住不可了!你不是能往外抬我嗎?我今天不睡了,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把我抬出去的!
我把燈閉了(我怕太亮它不出來),手夾銀針躺到炕上,雙眼圓睜的看著天花板。一會功夫,我就感覺身子左邊似有動靜,我借著月光轉頭去看-左邊的炕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我又把頭轉到右邊去看,這一看不要緊,隻見一個老太太正躺在我身子右側,猛的一看照實嚇了我一跳!
那老太太滿臉的核桃紋,一雙死魚般的眼睛正死死瞪著我,幹癟的嘴唇似乎還露著笑意。我也沒起來,猛一翻身就把手中銀針朝她紮去。
那老太太反應卻是極快,沒等銀針紮到就竄到了地上,身子一扭就消失不見了。
我跳到地上,在她消失的地方的四周插起了四根銀針,又拉著電燈拿出紅線把針拴好。最後還怕不保險,在四針中間我還放了不少鎮壓的黃符。
現在天就要亮了,我坐到炕上點燃了一根煙,乜斜著眼睛看著地上用紅線連起的四根銀針,心裏想:“這老頭老太太是什麼玩意?是廟後的冤魂(自古就有說法說住廟後不吉利,因為有不少投不了胎的冤魂野鬼都寄居在廟宇後邊,偷偷的享受香火)嗎”?
“不像啊~這倆老頭老太太雖說折騰了我一宿,但也都是嚇唬我,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啊?他們嚇唬我是為什麼呢?是想把我趕出去離開這裏。為什麼要趕我出去呢?難道是我無意中侵犯了他們什麼”?
思路往這裏一想,我呼啦明白了!一定是我這房子蓋的時候地址沒看好~陰陽重宅了!
陰陽重宅也叫犯陰宅,說通俗了就是把房子蓋到人家墳上去了......
想通了原因其餘的就好辦了,天亮後我就找來倆人,在我紮針的地下刨了一個坑,沒刨多深就看到了腐爛的棺木和白花花的人骨頭。
我跳到坑裏把它們都撿出來,收拾好了放進一個紅布袋子裏,又把袋子裝到一個剛買的,專裝骨植的小棺材裏,然後騎上車子帶上鍬,找到一塊看來風水不錯的地方把小棺材埋了。
我跪在埋好的墳包前默默禱告:“兩位老人家您不要見怪,這房子也不是我選的地址,我挺窮的~既然買下了房子就不想搬走了,能和您二老住一起我也挺榮幸的~不過咱們樓上樓下的住著也不方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