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嘎歲數雖小卻是能說會道,漢語蒙語說的都非常流暢(據說他媽是滿族人,說的是漢語)部隊和地方交流遇到語言不通的時候還能叫他當當翻譯,再加上他人又機靈會來事,所以我們排官兵上下都很喜歡他。
有次輪到我和雙子給他們家送糧食(排長知道我們兩個好,有啥事都安排我們一道去做),我們背著米去了他家,他家很髒,院子是用木頭紮成的圍欄,裏邊牛屎羊尿遍地都是,使人無處下腳。一隻癩狗無力的衝著我們嚎叫,烏日嘎聽到狗咬就迎了出來,我們躲閃著滿院的地雷,惦著腳尖進了屋子。
屋內一口鍋裏正在烀肉,羊肉的膻氣直撲鼻子。我們一問才知道,原來有一頭羊病了,烏日嘎上午把它殺了,正在鍋裏烀著呢~他見我們來了就高興的說:正巧你們來了~要不一會肉熟了我還得跑一趟給你們送去,我們連忙推辭,烏日嘎就說:給你們的你就不要客氣,這一隻羊我們家兩口要吃到什麼時候?部隊裏總照顧我家,這點羊肉雖不夠你們吃一頓的,但是連肉帶湯的也叫大家都吃一口,表表我們的心意嘛~。
我們正說間,裏屋門簾一挑~一個身材高大,大約能有五十來歲年紀的女人從裏間走了出來,一股香火的味道也隨著她傳了出來。我感到有點奇怪--怎麼夏天他家還要掛個棉布簾子?
烏日嘎趕忙給我們介紹:“雙子,貴子,你們沒見過吧?這個就是我媽。媽~他們兩位是部隊上的同誌,又來給我們送糧食來了。”
他媽聽完烏日嘎的介紹,“嘎嘎”的幹笑兩聲道:部隊上來的的同誌啊?你們辛苦了~趕快坐吧。先別著急走,一會羊肉熟了,你們先在這裏吃了再回去,要不拿回去後你們那麼多人,一人吃不上幾口的。
我們倆趕忙推辭,要朝外走(說實話,我倆雖然嘴饞,但在這個惡心的環境還真有點吃不下去),無奈她們母子死活不叫我們離開,那婦女還伸了手拽住我的衣服,險些把我袖子撕扯掉了。
無奈之下我們隻好不走了,違心的留下來享受這頓“美味”。
沒一會羊肉就端上來了,那婦女進到裏屋拿出兩瓶子酒來給我們喝,我們都說部隊有紀律,平時不叫喝酒的。烏日嘎他媽卻說:"我知道你們那個部隊紀律不怎麼嚴,再說你們喝完回去躲著點領導不就好了嗎?就是你們領導知道了也不怕,我們蒙古這裏的待客規矩就是,隻要來了一定是要不醉不歸的,你們領導也知道我們這裏的風俗習慣,你們不是總說要尊重當地的風俗習慣嗎?今天你們倆說什麼也要喝點"!
我們和雙子沒了法子,隻好任由她給我們倒上,沒想到她也能喝酒,自己也倒了一大杯。
(別嫌我煩,嗬嗬,還是請大家別忘了點擊收藏和投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