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煮酒論狐妖(2 / 3)

啊?隊長父子倆同時向我看過來。我聽了老孫頭說的話,也興奮起來,就象真有個額外的眼睛立在了我的額頭上。

隊長父子倆看了我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天眼長出來,他們又回頭過頭來去看老孫頭。

老孫頭又喝了口酒接著說:“這個孩子的命是純陰命,幾千個孩子裏也沒一個。我又是幾千人裏的純陽命。看來這個事隻有我們爺倆一起去了斷了”。

老孫頭又把酒杯拿起來向隊長爺倆虛空一讓,接著說:“怨我啊怨我!這個孩子的命是天三奇的命~都怪我急於求成。這個孩子的天眼就是我不來開也會有高人來開的,都怪我性急,連累的他隻開了一半!造孽啊!造孽”!說完一仰頭把酒幹了。

隊長父子聽了他這個話更加拿我當了救星,爺倆忙又讓我上炕坐下,居然也給我倒了杯酒。

我從小到大也沒喝過一口酒,隻是見大人們都愛這口,我看他們美美的喝下後,半天才吐出的一口氣,就知道——這個東西有可能就是天下最好的美味!。

“那您說說~這個狐仙和我們家孩子又是什麼關係?您又是怎麼知道的呢??用什麼辦法才能驅除它呢”?

老孫頭聽完,看了看隊長父子倆:“這個話說起來要長。我就先從我離家出走的那年說起吧,

那一年我實在在家裏呆著沒活路啦,隊裏......村裏的百姓也.....後來我就沒了法子啦~於是我就想:“在家裏也是沒有活路,還不如出去闖蕩闖蕩,同時也長長見識”。

老隊長聽了這段話臉色煞白!忙又起身給老孫頭斟酒。倒滿之後老隊長端起酒杯說:“兄弟,我知道你在家裏受了不少苦。我那時是挑個頭當隊長,沒少給你家找麻煩。但是那個時候是大形勢逼的呀!我也是不得已啊!

你以為我這個隊長是那麼好當的呀?!我現在退下來回想一下那時候的所作所為,我是真對不起鄉親們。你知道我為什麼總是躲你們嗎?我內疚啊”!老隊長說著眼裏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了。

老孫頭聽了老隊長說的話還反過來安慰老隊長:“唉!都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我要是還記恨你們我就不回來了”。

老隊長哽咽了會,感覺心情舒暢了好多,就接著又問:“那你出去後都到了哪裏啊?。罪一定沒少遭吧”?

“那是~那是”!老孫頭附和到:“離開了家我就想啊——哪裏有能添飽肚子的地方呢?想來想去我就想起了歌曲裏不是總唱:“江南是個好地方又是什麼魚米鄉什麼的”?於是我就到了縣裏爬上火車,一路討飯到了浙江。

浙江真是不錯,那裏的人善良樂施,我有時候討飯有時候做做臨時工有時候揀垃圾,漸漸的我就在浙江安頓下來。

那一年我流浪到了嘉興,嘉興附近有個大廟叫精嚴寺,因為嘉興的老百姓大多信佛,那時侯寺廟也因為破四舊受到衝擊的不少。這個寺廟雖說香火也不旺盛,但還是有不少的百姓偷偷的來燒香和施舍。到了這裏後我白天去廟邊的路旁要飯,晚上就住在附近的大橋洞下。多虧那裏的天氣不象北方一樣寒冷我才沒有凍死。那年冬天也是夠冷的,有天晚上我鋪下揀來的破棉被剛要睡覺,就看見一個黑影搖搖晃晃的從橋上下來,走到橋下時就一頭紮在那昏倒拉。

我一看趕緊過去扶起他,呼喚了半天他才醒過來,我把白天要來還沒吃完的東西給他吃了些,漸漸的他就能說話了,原來他也是北方人,出來流浪也好幾年了,今天才剛剛來到嘉興,由於一天沒吃東西就餓昏了。見了北方的老鄉我感覺格外親熱,通過攀談我知道他比我大十歲,家住吉林市城郊的一個村子。那晚我們一起靠雙破被子渡過了一晚,他好象有什麼病,整晚的都在咳嗽。

第二天早上起了我就讓他和我一起去討飯,可是他不願意去。他說他會算命,想在廟前擺個攤子來掙錢。

那天我去要飯,他弄了個破布寫上了看相算命的字樣就在廟前蹲了下來等人來照顧他的生意。

都快下午了他的攤子都沒有一個人光顧,我倒是要了不少飯吃了個飽,還要到了幾毛錢。

傍晚時候有人得到舉報說他在這裏搞封建迷信活動,來了幾個人把他的的破布扯了,還狠狠的踢了他幾腳。我等到人都走了,才敢去攙扶起他回到橋下。

他吃了我討來的東西精神好了一點,我就問他明天有什麼打算?他歎口氣說:“他早已看破紅塵想出家了,今天他去了廟裏看了看還挺滿意。他想和主持說說就在這裏出家”。

第二天他就去了廟裏和主持說了,那時候廟裏的幾個和尚還吃不飽,哪肯再收留他多出張嘴來吃飯?

他吃了閉門羹沒吃飽回來還照舊來吃我要來的東西。我問他今後是否能放下架子和我一起要飯,他卻說要天天去求主持直到收留他為止。我就說:“那你吃飯怎麼辦?我天天要這點東西也不夠倆人吃呀”?

他笑了笑答到:“我不能總白吃你的呀,我口袋裏還有點錢,明天我就去走家穿戶的去算命,這樣危險小一點”。

從那以後我白天去要飯,他就走家穿戶的去算命看相,回來早了就去和廟裏的和尚們攀談。晚上就回橋下和我一起睡覺。

漸漸的他的收入多了起來,原來他算的蠻準,有人算過覺的準了就又回來算,有的是聽到別人說他準主動去找他算。他這個人還不摳,錢一多了還帶我吃過幾回館子。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在這破橋洞下混下去,沒想到過了一個多月不知他怎麼說通了精嚴寺的主持。居然真的出家了。

他出家後也還幫大家看相算命,漸漸的開始遠近聞名了。在嘉興一提:“釋永觀”大和尚。幾乎沒不知道的。這個寺廟因為有他在也多收入了不少香火錢。

我還是在那橋下邊住,我們也沒斷了往來,有時候實在沒了飯吃我也去廟裏混上一兩頓。和尚們因為還要靠他搞創收,也就勉強裝作看不到......這樣又過了兩年老主持死了。永觀大師被和尚們推舉當上了主持。這也可能是這個南方的廟宇裏的第一位北方主持。

老友當官我也借了光,我不再回橋下住了。廟裏騰出了後院的一間空房給我住,我也不去要飯了,就在寺裏幫忙,永觀大師也問過我願不願意出家。我不同意他也沒勉強。隻是笑著說:“不出家就不出家吧,這個也得隨緣~也許今後你們那還有事要你回去做呢”!

我雖然不願意出家,但是他的算卦看相的手藝我還是想學來的,我要有了這個本事那就一輩子吃穿不愁了,我看個機會把這個想法和大師說了。他沒有立即答應我,而是說過幾年再說。

一晃又是兩年過去了,永觀大師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他一整天都不斷的咳嗽,有時候都能咳出血來。堅持了幾個月後他終於躺倒了。

天晚上他把我叫去拉著我的手說:“兄弟呀,我看我是沒幾天好活了,以前你說過要和我學算卦看相我沒答應你,那是因為我先收的徒弟出師還沒滿六年,所以不能收第二個,就是現在也還差些日子才滿六年。但是我可能等不到那時間了,我雖不能收你為徒,但是我想在死前教你點東西”。我一聽很受感動,忙跪下來說:“大師,你就收了我做徒弟吧”。大師擺擺手叫我起來。咳嗽了一會說:“什麼徒弟不徒弟的,我早把這個虛名看透了”。說完大師從被子下邊拿出一本書遞給我說:“這本書你拿去看吧,它裏邊記載了些批卜符鎮行針破妖的東西,雖然沒有大的靈通,但也是奧妙無窮的,嗬嗬~你若能參捂透了也能為一方百姓造點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