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那麼多人擠在一塊,怕人偷錢包。怕人占便宜,才想你在我身邊。我就不用擔心啊。還有。你不覺得嗎,在許許多多不認得人的裏麵。隻有我和你最親的。我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我常在公車上看著一對對地情侶,夫妻,老年伴侶也羨慕。
嗬嗬,你可真奇怪。
好了,就在這等。
如月拉著他在一個站牌下停下,是火車站的後麵,停著許許多多公交車,從一號到一百多號,許多的車和人,如果不是熟悉地話,的確不知道該坐哪一輛車。
車與車之間挨得密密擠擠,可是唯一地縫隙裏,依然人頭湧動。
一諾和如月站在那裏,如月指著一輛白色地公交車對他道,等會它會開到這裏來,我們在這裏等著好了,現在跑過去坐上去也是等。我想和你站在這裏看夜景。
如月的臉上帶著笑。一諾由一個兩千萬地大款便成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對於她來講,好像沒有任何影響。
一諾其實很想知道她心裏到底怎麼想的。可是看著她的神情,發現自已要是問她,到是侮辱了她似的。
當下也不說什麼,隻是在微冷的秋風裏,從後麵抱緊她,把手交叉的疊在她的胸口,下巴擱在她的頭發上。有時想想,有時便含著笑低下頭來吻吻她的頭發。
她的發絲黑亮濃密,帶著淡淡的發香。讓人沉醉。
如月站在那裏,自已用手握著他吊在她前麵的手。在路燈光下看著他的掌紋。
恩恩,你的感情線,在前麵有分叉,後麵倒是一條筆直的,沒有什麼糾葛,看來你對我還是蠻專一啊。
一邊看一邊傻傻的笑。
一諾聽了樂了,說道,你連這個也會看啊。
如月道,恩,以前有幾條分叉呢,你肯定騙了我,以前不隻談過兩個女朋友。一諾想了想,許才沒有作聲。
如月在等他回答,終於等不住,問道,到底幾個。
我還在數。
一諾哈哈的笑,一把摟緊她,看到車子慢慢開過來,說道,車來了車來了。
如月也注意了,當下點點頭,拿出硬幣,一共三元硬幣,從前麵上了車,把硬幣丟進去,叮當叮當,三個硬幣掉下去的響聲,仿佛也是愉悅的。兩個人坐在靠窗的位子。
這麼晚了,沒有什麼學生回學校。車上的人不多。
如月坐在靠窗的位子,繼續給一諾看手相。
唔,這條線倒是多曲折,時有時無的,我看看,愛情,事情。生命。這條是生命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一諾一愣,心裏一動。冥冥之中。突然懼怕起來。冷汗從心底冒起。
眼前血雨腥風,都是過去的經曆。陰影從腳底蔓延,最後擴展到無限大,再怎麼逃,都逃不出去。
攤開的手心縮了縮,凝神問她。是前半生,還是一直都這樣的?
如月受到他地感染,自已也疑惑害怕起來,連忙搖頭道,我瞎講的,那是事業線,不是生命線。生命線是這一條。
她找另外一條,可是看上去,也是起起伏伏。深深淺淺,時有時無的。
手指連忙從上麵挪開,笑道。我算命不準地,不看了。我看你有幾個簸箕幾個螺。一諾含著笑。心裏卻是慘。
生命安危難保,永遠刀光劍影。事業也是起伏動蕩,永遠貧富難定。
如月?
想到這裏,心裏蒼蒼惶惶起來。看到外麵路燈的影子,車子往前麵開過去,一線一線黃色地流光,從前麵搖過來,經過如月的眉毛,眼睛,又搖過去。
近了,遠了。幸福和快樂的日子也像這流光嗎?
連身邊的人,最愛的年輕美麗地女子,也像這流光一樣,不會永遠在他身邊嗎?
如月,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他突然輕輕說出這一句話。從來不會這樣退出讓步過,從來他想要的東西,就直接衝過去取,然後霸道強悍的守著,可是現在卻是這樣的沒信心。不為什麼,隻是因為太在乎,希望她幸福,所以才這樣一遍一遍的提醒她吧。
如月卻依然看著他的手,在他每個指頭麵上細心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