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傅哲瀚聞言十分不解,“難道爺爺已經發現了什麼麼?不應該的。聽說我已經服用了溫邑的解毒劑,昨晚爺爺還專程過來看了我一眼,多虧溫醫生你的藥劑管用,我才能壓製住身體的不適,爺爺應該不可能看出什麼的。”
“我對給你壓製病毒的那支藥劑也很有信心,”溫然抿了抿嘴,“而且傅昀畢竟不是醫家出身,就算覺得你麵色不好,也應該會想成是大病初愈和深受折磨,多多休息調養就好的;如果是這樣。那他為什麼對我仍舊如此不信任?就算是多疑,可是關係到你的身體,從他會向溫邑拿解毒劑的動作來看,他心底還算有你這個孫子的。
除非,除非他能夠確定我來傅家的目的不單純,我並不是為了你的病情來傅家的,這怎麼可能呢?前兩天。我去到外宅也沒有人阻止我的。”
“會不會是溫邑告密?”傅哲瀚在溫然的分析下,提出一種可能。
溫然搖了搖頭。“我覺得溫邑不是告密者。”
“為什麼,難道溫醫生你真的相信溫邑說的那些話?”傅哲瀚皺眉不解,難道溫然不知道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麼。
“不是我相信溫邑,而是我確定他那種想要看好戲的心理,”溫然歎息出聲,“雖然看起來他現在從屬於傅家,但他絕不是個甘心為人之下的人,甚至他根本不把自己看做是個人。我了解他,一晚上也夠我想明白了,他等待的就是我們所做的選擇。看著我們在各自的抉擇中掙紮,又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如果溫邑的心理真就如同溫醫生你所說,那麼在爺爺身邊阻止你離開,強逼著你留下的那一個,到底會是誰呢?”傅哲瀚也覺得事情變得有些複雜。出聲問道。
“我不知道,”溫然蹙起眉心,然後轉眸看向傅哲瀚,“現在沒有時間再去追究到底是誰在傅昀身邊出謀劃策了,我現在必須離開傅家,把解毒劑帶回去,不然等待的就會是一場大混戰了。”
“可爺爺現在不是不讓你離開麼?”傅哲瀚為難的看向溫然。
“是啊,但即使如此,我還是必須離開!”溫然咬唇握拳,然後認真道:“傅哲瀚,你敢再幫我一次麼?”
再次開門的時候,一身黑衣色套頭衫的“溫然”緩緩步出傅哲瀚的房間,帶上門的瞬間,她突然出手放倒了門口的守衛軍人,然後朝著一邊的走廊瘋狂跑去,過路上,她一路撂倒遇見的傭人和守衛軍人,大宅內一時間噗通聲一片,待眾人反應過來,傅家內宅警報拉響,回到書房看著監視器畫麵的傅昀和黑袍老者兩人同時站起身來。
迅速動身趕往溫然逃跑的方向,黑袍老者一邊桀桀笑著,一邊說道:“傅上將,怎樣,我的情報沒錯吧,狗急還會跳牆呢,這不,這個溫然,她急了呢!想來她也知道她一定等不到傅家的專車接送了罷。”
就在所有人都集中去抓從傅哲瀚房間走出去的溫然的同時,傅哲瀚的房間再次被打開,一個和剛剛出門的“溫然”差不多高的人影悄悄向人群追擊相反的地方踱步而去。
“站住!你已經被包圍了!舉起手來!”守衛軍人冷靜的喊聲在內宅走道中響起,剛剛從傅哲瀚房間裏撂人而出的“溫然”聽到這個聲音,瞥見四周迅速包圍住自己的軍人,和那黑黝黝的槍口,緩緩止住腳步,舉起自己的雙手。
“溫醫生,溫然女士,你還想跑到哪裏去?”嘶啞刺耳的嗓音從溫然背後傳來,“溫然”的身體似乎有輕輕的顫動,不過轉瞬即逝。
“你說什麼?他是女人?”被手槍指著的那個人雖然沒有什麼很大的情緒波動,可是隨後走近的傅昀聽見黑袍老者的話,倒是陡然被驚嚇到,指著那個黑色的背影,不可思議道。
“傅上將到現在難道還不相信我麼?我說了溫然來傅家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您的孫子,而是被您抓到地下研究所的那兩個人,現在不就證實了麼?”黑袍老者喉頭扯出可怖的笑聲,枯幹的老手提起木質拐杖,拐杖尖尖直指溫然的後背,“上將要是還不確認,上前讓她脫下外衣,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