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鑰匙即將插進裂隙的那一秒鍾,傅振漢突然想起什麼的收回了手。站起了身子,他朝盧嶽林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轉手指了指盧芳,“你,過來,你來開。”
“振漢……”秦雨見傅振漢突然改變了主意,讓盧芳開鎖,有些遲疑地叫道。
“怎麼,雨兒,你不會是心疼你這個女兒了吧?萬一這是盧老頭的陷阱呢?先前那麼堅持不肯說出藏圖的地點。隻不過是少許的威脅就讓他脫了口,我倒是覺得太容易了些,如果不注意點。難不成你想讓你的情郎我丟命麼?”說著,傅振漢一眼掃想秦雨,秦雨搖了搖頭,說了句“怎麼會呢?”當即就噤了聲。
盧芳的確聽見了傅振漢的叫喚,但是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冷冷地望向他,麵無表情,沒反應也不回應,傅振漢見狀,一把拿過秦雨手中的槍,直直地對準盧嶽林。“你不怕死,那你總不想你爺爺倒在我的槍口下吧,盧芳。現在這個情形,你要是還有兩分聰明就應該乖乖聽你傅伯伯我的,說起來,就我和你母親的關係,你叫我一聲爸爸都是合理的。”
“我呸。我爸爸早就不在了,你算什麼東西。無恥之徒。”早已顧不上什麼優雅,盧芳麵色微動,朝著地上就是一啐。
傅振漢見狀,也不再說什麼客套話,麵露猙獰,兩步跨到床邊,一手槍甩到盧嶽林的腦顱上,“砰”的一聲悶響,盧嶽林的腦袋被打得偏往一邊,立刻就是一汩鮮血順著腦門流到了臉頰邊。
“爺爺,”盧芳淒厲地叫聲響起,就要往盧嶽林床邊跑去,傅振漢卻比她更快,三步並作兩步把她的手臂拽住,拉著她便往床頭櫃上推去,輕脆的“哢嚓”聲響起,盧芳隻覺得腦袋疼的一白,待她緩過神來,才發覺巨大的撞擊讓自己的左手骨折了。
慘白著一張嘴,即使是跪倒在床頭櫃邊上,她仍舊是定定地看著傅振漢,眼神中充滿著不屈。
傅振漢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又想要動手,卻被秦雨製止了,“振漢,前往別把她給打廢了,她可是你等會的前哨兵,你如果這時候把她打殘了不正好合了她的心意,她隻需要軟趴趴地呆在盧嶽林身邊,這才是她想要的,對付盧芳,你要這樣……”
說著,秦雨向著傅振漢證實自己的言辭,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房間內響起,盧嶽林的頭又被打得一偏,剛剛流血的傷口順著盧嶽林頭再次被打偏的方向流瀉過去。
盧芳尖叫著“住手、住手”,就想用還算完好的右手去拽秦雨的胳膊,秦雨一巴掌打向盧芳,把她重新打回地上,然後才繞過大床,緩步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再一次捏住盧芳的臉蛋,像是威脅又像是不經意道:“我說芳兒,如果你不想盧嶽林受更大的折磨,你最好聽聽話,乖,拿著鑰匙,去把鎖開了。”
說著,秦雨從傅振漢手中拿過鑰匙,遞到盧芳眼前,狠狠咬著牙齒,眼角瞟向受傷的盧嶽林,盧芳告訴自己要忍,一定要忍,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盧芳拖著脫臼的一晃一晃的左手,用還能行動的右手接過秦雨手中的鑰匙,搖晃著走到大床另一邊衣櫃邊,仿照著傅振漢先前的模樣在櫃腳摸索起來。
傅振漢牢牢地盯著盧芳的動作,見她開始尋找那條鑰匙口,在離盧芳五步遠的地方指揮道:“櫃子左下腳有一道縫隙,就是那裏,把鑰匙插進去。”
盧芳摸到了那條縫隙,左手脫臼了使不上力,便用左手手肘撐住身體趴伏在地上,右手握住鑰匙往拿到細縫裏插/去。
下一秒,“哢嚓、哢嚓”的齒輪轉動聲響起,還沒等傅振漢和秦雨反應過來,他們眼前,盧芳所在的那塊地板突地裂開了一條巨大的裂縫,地板翻轉間,“咻”地一聲,盧芳整個人便跌進了那到裂隙之中,跌進去之時,盧芳驚慌恍惚中聽見盧嶽林那聲嘶力竭的喊叫:“芳兒,拿著圖,逃啊,逃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