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不光雲千裏一個人憤氣填膺,就是熊嶽都臉色漲紅,眼睛冒冷光,這太丟人了,居然被一腳踢飛,這真的是一種難堪與恥辱,讓人恨欲狂。
“雲千裏和熊嶽搞什麼?兩個內門弟子,洗髓境的武者,居然被一個鍛體境的武者完虐,還有比這更丟人的嗎?”台下,馮海出離地憤怒,雖然現在正在戰鬥的不是他,然而,今天的一切,都跟他有關係,如果台上的雲千裏和熊嶽敗下陣來,他可以想像得到,無盡的指責和恥笑都將隨之而來,甚至是將他們兩兄弟淹沒。
“嗡!”
雲千裏目光冰冷,他觀看後選擇出手,動用了高級的武技,攻殺木林。
他很清楚,雖然木林比他們低了一個境界,然而肉身力量的較量,卻完勝了他們,如果再不能以武技壓製住他的話,那麼,他和熊嶽將成為莽荒宗最大的笑柄,這種後果,不是他們所能夠承受得起的。
而隨著他的動作,一門高級武技被其施展出來,在其掌心中,出現一道古老的神符,璀璨奪目,映照得天空都明亮了起來,轟的一聲,凶氣彌漫,一條灰褐色的凶蛟自那符紋中化形而出,撲向木林。
這不是天級武技,但卻是正宗的地級上品武技,名叫蛟龍掌,是莽荒宗有數的幾門地級上品武技,非常難練,但顯然雲千裏成功了,這是他的底牌,如非感到木林棘手,而且,這一戰關係到整個莽荒宗所有的豪門弟子的顏麵,他不可能現在就使用出來。
毫無疑問,他對這一場約戰誌在必得,因為他輸不起。
可是,顯然木林並不想讓他們如願,見狀,木林也不驚慌,右手在虛空中一劃,一片金輝灑落,一柄天劍凝現出來,映照出燦爛的霞光,擋在他的身前,雖然並沒有用劍,但顯然,他將獨孤九劍的劍招運用並化在了拳掌間,並加以運用,才造成這樣的結果。
灰蛟凶悍,水缸粗細,鱗片很密,帶著一種滄桑古意,仿佛從那遠古跨越時空飛來參戰!
“轟”
木林身前的那一柄天劍轉動,天地間精氣澎湃,化成一片實質的高山,它宛若太初之始,世界初演一般在地平線中升騰而起,挾一種浩瀚神威,斬向灰蛟。
這是武技的對決,在與灰蛟劇烈碰撞中,天劍熾盛,光輝四溢,劍氣迸濺得到處都是。
而這條灰蛟亦橫舞乾坤,上下翻騰,噴薄出一片又一片熾光,不要說擂台,便是他們周圍的空間都像是忍受不住這種霸烈的擠壓,不斷發出音爆聲,像是那一片空間都被震崩塌了一般。
一聲脆響,天劍神光大盛,像是一朵怒放的花朵似的,無數花瓣竟然化成了有形有質的小劍,密布於空中,隨後,受到木林的控製,那無數的小劍瞬間暴漲,宛如一片雲朵,橫亙在了戰場上空,凶煞氣息驚人,壓蓋了整個蒼穹似的。
不要說對戰,光是遠遠望去,就讓人頭皮發麻,興不起半點對抗的念頭。
“什麼,那好像是一門劍術......不是說劍被天道壓製嗎,怎麼木林不受這個限製?太強大了,難怪即便是身體受到嚴重的創傷,他仍然敢以鍛體境挑戰兩名貨真價實的洗髓境武者。” 在場的都是武者,誰都知道劍無世界的傳說,可是,現在木林居然用出了劍術,這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這門劍術,木林雖然隻展現出了雛形,還不算完整,但是卻讓人感受到了那種恐怖氣息,這是一種極其強大的武技。
轟的一聲,那無數有形有質的氣劍,遍布整個空間,壓蓋蒼穹,以不可阻擋之勢,如同流星雨一般,墜落而下,將那頭幻化出來的凶蛟整個包圍了起來。
嗤嗤聲不絕於耳,任那蛟龍凶威蓋世,卻難敵無堅不摧的氣劍,隻見那密如雨滴一般的氣劍,像是穿透薄紙一般,將蛟龍刺成了馬蜂窩,隨即,那灰色的凶蛟化成一片流光,迅速消散,眨眼不見。
這一陣子,木林被枯木老樹以特別的方法熬練和洗禮,不但整個肉身更加強大和完美,而且,通過於九尊神明法像的生死大戰,對獨孤九劍的理解與感悟日漸加深,如此才能令這門劍術威力激增,此時力壓雲千裏的地級上品武技蛟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