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師兄弟們,你們都聽到木林的話了,是他自己拒簽生死狀的,跟我沒關係,萬一拳腳無眼,還請大家到時幫忙做個證明。”
熊嶽以為木林在示弱,但即便這樣,他也沒有打算放過他,於是心生一計,走到擂台上,對著台下演武場正在觀望的所有人大聲說道,他的意思很明顯,你木林不簽生死狀也沒關係,隻要有這麼多人證明,到時廢了你,宗門也不能追究我什麼。
“咳咳......”
木林像是被熊嶽給氣到了,居然不停地咳嗽起來,更讓人意外的是,隨著他的咳嗽,他的嘴角還不停地流出了精血。
“原來你是在求死啊,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敢跟我們上擂台,嘿嘿,這可是你自找的!”
熊嶽心裏這個得意啊,他雖然並不知道木林受了道傷,可是卻從木林咳出精血判斷他必然受了很嚴重的創傷所致,所以,看向木林的目光,滿是戲謔。
其實,不止是他,看到木林咳出精血,站在台下的馮海,以及雲千裏等人一幹對木林抱有敵意的豪門弟子,都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
倒是馮新顯得稍微冷靜:“不要大意,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木林那小子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不簡單又怎麼樣?精血是武者的根本,如非是致命的創傷,木林不可能咳出精血來,這種情況下,換成是我,絕對不會這麼高調,反而會找個地方先躲起來修養,命是自己的,一時的意氣之爭,隻能證明,他是一個莽夫而已,我真不明白,哥,你在怕什麼?”
馮海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兄長。
馮新瞪了他一眼,一臉地不高興:“你懂個屁,木林如果真有那麼好對付,那麼佟天標和韓光就不會死得那麼憋屈了,據我所知,他們兩個也是在看到木林咳出精血以後,才對其生出殺機的,結果反而一點懸念都沒有,就這麼被木林給斃殺了。”
韓光就是之前用毒針偷襲木林的那個小眼睛男,對於這兩人,馮海自然很了解,可以說任何一個人,實力都不在他之下,然而,就是這麼兩個人,卻沒有敵對已經受傷了的木林,這就證明了事情果然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哥,依你這麼說的話,你覺得木林會不會是假受傷?”
“這倒不會,任何一個武者都知道,精血是根本,如果想讓自己的武道之路走得更遠,更圓滿,那麼,精血不容有失,以我對木林的了解,他不可能會為了一時的勝負,而這樣做,因為那樣等於自廢武功。”馮海抬起頭,看著擂台上的木林,雙眉緊鎖。
他發現自己居然有些看不透木林了,剛開始知道這個人的時候,他以為對方隻不過是一個運氣好到逆天的幸運小子而已,然而,事情發展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證明,木林的崛起,絕非幸運二字就可以解釋得了。
一個身體受了嚴重創傷的人,居然還能出手擊斃兩個跟他境界相同的對手,這份實力,想起來都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想到這裏,他又不由得感到一絲慶幸,因為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筆,正是他的挑撥,才成功使雲千裏和熊嶽從骨子裏反感木林,而接下來,隻要熊嶽和雲千裏戰勝了木林,那麼所有的事情就算圓滿結束了。
隻要木林一死,什麼都不是不可以解決的,這一點影響力,他對自己的師尊還是很自信的。
擂台上,已經止住咳嗽了的木林,很是平靜地看了熊嶽一眼,然後很快就將目光轉向了台下,隻聽他道:“雲千裏,你別在下麵看戲,我記得當時是你們兩個一起約戰我的,現在我接受你們的挑戰,你也一起上吧。”
他的聲音不大,但話裏的意思,卻讓所有人錯愕。
原本很多對他抱有希望的平民弟子忍不住搖頭。
太托大了,要知道他麵對的可是洗髓境的武者啊,對方整整高了他一個境界,而他居然一個都嫌不夠,還要挑戰人家兩個,以一敵二,真當自己是少年大帝了嗎?
越階挑戰,本來就是很傳奇的事情,隻存在於少數的天驕,更何況,現在他還身受了重傷,這根本就是找死行為!
此刻,上次夢之塔排名賽那些長老們所站的那個高台上,站在兩個人,他們全是內門中的核心弟子,而且還是排名相當靠前的那種,最前麵的那個手中拿著一把鐵扇的,正是上次跑去藏經閣的無情雨。
“雨師兄,木林也太托大了吧!”高台上,一個肩上扛著一杆長槍,長著個娃娃臉的少年,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