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省JN市總是人流如潮、車水馬龍,JN市的泉水不僅數量多,而且形態各異,精彩紛呈,清涼甘美的泉水是JN市的血脈,賦予這座城市靈秀的氣質和旺盛的生命力。在市中心各種立交橋的引橋像盤旋而上的蟒蛇,各種的交通路線像蜘蛛網一樣覆蓋到城市每個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貨物一樣被裝卸著,整個城市有如一個繁忙的空殼,大家都在奔忙,奔忙著各自艱難的生活,並沒有太多人會注意到這樣的場景。由於風漸漸地大了起來,年輕的白領裹著風衣在街邊急急地走著,妝容精致卻遮不住滿臉沉重的倦意。市中心一處繁華的商業街上,整條路都是賣各種名牌衣服名牌鞋子的專賣店,但在風水最好的地方有一家名為“玩古玩”的古玩古董店顯得與這裏分外的格格不入。現在已經接近下午兩點,天氣悶熱而昏暗,對於常年生活在JN市的人都知道這是風雨來臨前最好的預告。一輛黑色的長安越野汽車帶領著一輛銀白色別克轎車隨車流緩緩的駛入這條商業街,在“玩古玩”店前的車位停好。兩輛車上的人幾乎是同時下車,陶集章走到別克轎車前,對戴著墨鏡的領頭人說道:“要不要進去喝杯茶?”“不用了,我們就在外麵等您。”領頭人微微頷首,表示感謝。“這樣啊,那就恕不奉陪了。”陶集章揮揮手,回到了自己的車子後麵,用遙控器打開了後備箱。“這次不僅帶回了客戶要的東西,還有意外收獲,小鹿,咱倆把這箱重的抬進去,宮姐,你把那兩包小的提進去吧。”陶集章指揮到。“嗯。”兩個人都應了一聲,三個人將“貨”從後備箱運向古玩店。這時,領頭人走了過來,問道:“需要幫忙嗎?”“不用了,謝謝。”陶集章客氣的拒絕了他們的好意,跟鹿格順著台階把箱子抬了上去。古玩店的門突然打開,三個人出現在門口。一個長著嚴肅的長方形臉的中年人,戴著一副黑寬邊眼鏡,兩隻不大的眼睛在鏡片後邊閃著亮光,他身著一套黑色西服,顯得十分沉穩幹練。看容貌,陶集章似乎跟他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用說,這位就是陶集章的父親——陶淵明。在他的身旁還有兩個人,很明顯是一對父子。父親看起來很健壯,黑黑的皮膚,白色的襯衣下是發達的肌肉。從濃重的口音和不算標準的普通話可以知道他應該是個鄉下人。此時的他正在指揮身旁同樣健壯的一個男生。他那刺蝟一樣的頭發又短又粗,透出一股強勁。帶著些許堅毅的臉搭配著小麥色的皮膚,讓他看起來很有男人味。引起陶集章注意的還是他腹部的八塊腹肌,顯得爆發力十足。“小狂,快去接了小天的箱子。”陶淵明身旁的男人對他兒子說。男生應了一聲,走下台階,接過了陶集章和鹿格手中的箱子,三步並兩步搬進了古玩店。陶集章心中一驚,他雖然也可以一個人把箱子搬上來,但他卻做不到短發男生的那種隨意的感覺。“肌肉怪人。”這是陶集章對他的第一印象。陶集章跟鹿格一人一個接過了宮心妍手裏的袋子,順著台階走向古玩店。“爸。”“叔叔好!”宮心妍跟鹿格乖巧的跟陶淵明打著招呼,同時也在打量著旁邊的黑皮膚男人。“集章、心妍和小鹿來了啊,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兄弟戰天宇,剛剛進屋的是他的兒子戰小狂,以後就會跟你們一起工作了。”陶淵明幫陶集章他們做著介紹,之後又向戰天宇介紹著他們,“這是我的兒子集章,你認識的,這兩個是我的幹女兒宮心妍和幹兒子鹿格,他們的父母在外地,托給我幫忙照看的。”戰天宇一副憨笑的表情,拍了拍陶集章的肩頭,說:“咱們得有十年不見了吧,都長成大人了,啊,哈哈哈。”然後,看向宮心妍和鹿格,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了。陶集章微微笑了笑,他隻是依稀記得有戰天宇這麼個人,但時間太長,印象又不深,也就沒再細想,讓他真正在意的是有人——戰小狂——要加入他們三人的隊伍。要知道,他們三人在一起經過了兩年的訓練,三年的磨合,六年的切身實戰,才達到一種難以言表的默契,現在突然插進個人來,會很難適應的。“轟隆隆,轟隆隆——”隨著這一響聲,雷雨即將來臨了。雷雨前,飛沙走石,路上行人的眼睛裏免不了進幾顆小沙粒,樹枝也被風吹得“嗚嗚”作響。原本蔚藍的天一下子被烏雲吞沒了,大地頓時變得黑暗起來。烏雲翻滾,狂風大作,天氣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突然,一道銀蛇般的閃電把天空劃破了臉,差點把人嚇破了膽。“天宇,馬上下雨了,別跟他們站著了,進屋說話吧。”陶淵明推了推戰天宇。“啊,好。”戰天宇收回了手,回身進了屋。陶集章、宮心妍和鹿格相互看了看,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擔憂,陶集章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三人隨後也進了屋。從外麵看,這家古玩店店麵並不算很大,門外也沒有多少的裝飾,但一進木門就會發現其實屋裏別有一番天地。門的裏麵兩側是兩株發財樹,象征著店鋪蒸蒸日上的美好願望。正對門口的是一件兩米多高的木質屏風,大氣的雕刻、精美的花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繞過屏風,一張八仙桌四張長凳擺放於屋子的正中央,此時戰天宇跟戰小狂正坐於賓客一側,陶淵明則坐於主賓一側。店鋪兩側是貨架,各種形狀的古玩古董是應有盡有,貨架下兩尊元代景德鎮出產的青花瓷大件,顯得格外大氣上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