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清晨馳往監獄內,半個小時的放風時間,劉銘獨自一個人靠在牆角,觀察著每一個關在監獄內的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個同樣是單獨一人,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異常頹廢的人身上。
“我就知道你進入監獄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認識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薛連奎已經出現在了劉銘的身邊,順著劉銘的目光看去,輕聲說道。
聽到薛連奎的聲音,劉銘的眼神之中出現一絲的殺氣,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劉銘可以感覺的出來這個薛連奎絕對不會是如表麵上隻是國民黨一個後勤處長那麼簡單,不僅心思縝密,就說以一個囚犯的身份在監獄內混的風生水起,過的可以說是比在外麵還要滋潤,那些獄卒們經常偷偷的給他帶進來一些好酒好菜,還偷偷的塞給他香煙。
但那絲殺氣也是一閃而逝,臉上露出了微笑,裝作不在意的道:“不認識,隻是這些天看他都是一個人坐在那裏,也不說話,對他有些好奇罷了”
“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能說話”薛連奎四處的看了看,湊到劉銘的身邊繼續說道:“他沒有舌頭,不能說話,聽說是共產黨的一個大官,被抓的時候自己咬斷了舌頭。”
聽到這劉銘不僅想起了當初章光和他說的,共產黨山上的根據地被軍統的人給摧毀了,而司令員李成山為了不開口說話咬斷了自己的舌頭,想到這劉銘看向了薛連奎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真的隻是一個後勤處處長,我怎麼感覺你知道的有點多啊?”
“你想多了,我真的就隻是一個後勤處處長,隻不過我比別的人聰明一些罷了,早就想到了自己的這一天,做了一些準備而已”薛連奎說到這露出一副神秘的樣子,似乎是在故意吊劉銘的胃口,並未在說下去,而是在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煙,塞給劉銘,道:“這盒煙留著抽吧,哥哥我今天晚上要出去快活了”
“你還能出去?”劉銘越發的對這個薛連奎有了興趣,在劉銘的心中這個人或許真的能幫上自己的忙,但卻也不敢輕易的拉攏他,一旦打草驚蛇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當然,省著點抽,哥哥我不在,抽完了可就要憋著了”薛連奎說完,便站起了身,對著劉銘笑了笑,離開了劉銘的身邊。
放風時間結束,回到牢房之後,薛連奎一天都沒有在出現在監獄裏,傍晚的那次放風之後,回到牢房,劉銘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之中,那個落寞,孤獨的坐在角落裏的李成山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劉銘的腦海之中,想到這後劉銘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李成山和關押在這裏的同誌救出去。
這一夜劉銘都沒有睡著,卻也想不出好的辦法能夠在不波及自己的情況下,將同誌救出去,就在快要天亮的時候劉銘才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似乎是剛剛睡著就被獄卒給喊了起來,到了放風的時間,監獄是有著嚴格的規定的,放風的時間是不能呆在牢房內的,而這段時間監獄的獄卒則會每一個牢房都搜查一遍,如果發現能夠挖掘地道的工具,那你的生命也就算是到了終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