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章光遞過來的酒杯,沈紅章也沉默了下來,他知道章光所說的事實,此時的劉銘不是就憑自己畫的一張側麵圖就能夠給扳倒的。
“那章兄以為我們應該怎麼做?”此時的沈紅章可以說是將章光徹底的當成了自己的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來到了鬼門關前,一隻腳已經踏了進去了。
“這樣吧,你先把那個人的側麵圖畫出來,而後我們在商議接下來的事情”章光最後並未開槍,而是讓沈紅章將他看到的那個側麵身影畫出來,此時的章光想的就是,先看一下有多少的相似度再說。
沈紅章說做就做,章光為沈紅章找了一張紙,雖然並未其餘的顏料,隻是黑色的筆墨,但很快沈紅章就畫出了他看到的那個人的側影,而且可以說是栩栩如生,雖然看不到正麵,但一眼就能看出這就是劉銘。
這也或許是因為沈紅章的心中已經認定了那個人就是劉銘,所以潛意識裏,將劉銘與那個他見到的側麵已經重疊了,根本就是按照劉銘所畫的。
見到沈紅章畫的畫像,章光的眼神伶俐了起來,右手不著痕跡的伸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握住了早就上了膛的手槍。
“章兄,就是劉銘,我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劉銘,我們現在就給南京打電話,將這件事報告給局長,讓局長離開回到上海,否則我敢肯定,這一次一定抓不住周”拿著畫像沈紅章很激動的說道。
“打電話肯定不行,據我的調查局長的身邊也有共產黨的間諜”章光最終還是沒有開槍,如果此時打死沈紅章的話,對於他們後麵的行動太被動了:“這樣,我們將這件事不要告訴局長了,想辦法通知戴笠,戴笠要比陳局長要安全的多”
“這也是個辦法,但我們怎麼和戴笠聯係呢?”
“這件事我來想辦法,先不要和任何人聲張,傳到劉銘的耳朵裏,我們兩個都活不了,明天我會給局長打個電話,但決口不提這件事,隻告訴他找到了周的藏身之地讓他馬上回上海,等他回來,劉銘就算是再有本事也無計可施了”
“好,就這麼辦,那我就先走了”沈紅章聽到章光的話,點了點頭,而後便站起了身。
沈紅章離開之後,章光坐在了沙發上,點了一根煙,看著那張放在茶幾上的畫像,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了身,撥打了一個電話。
第二天一早,劉銘剛剛來到辦公大樓自己的辦公室,電話就響了起來,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行蹤,知道自己這個時間會在辦公室一樣。
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響著急促鈴聲的電話,劉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微笑,因為他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算計著時間,等電話鈴聲快要結束的時候,劉銘接起了電話,故意表現出昨天喝了太多的酒,今天還有徹底醒酒的樣子,懶洋洋的道:“喂,我是劉銘!”
“劉銘,這段時間你活的可真自在啊,而你答應我的事一件都沒有做到”電話那邊傳來了陳立夫的聲音,語氣很不善的說道。
“老師,你說這話我怎麼不明白,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劉銘說到這的時候,點了一根煙,雖然語氣聽上去很恭敬,但此時劉銘的樣子卻根本和這兩個字挨不上邊,繼續道:“隻要再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抓住老師朝思暮想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