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早天還沒有完全亮起,天空中就出現了白霧,整個天地到處籠罩著白色的煙霧,有如蒸氣一般。
太陽從山脊緩緩升起,把白白的霧,蒸散在天空中,那旭日的光彩,也是千變萬化、多彩多姿的,照射在霧上,現出了一層又一層的顏色,最接近朝陽處最亮麗的金黃,愈向西邊,顏色就愈暗,最後和霧連成一片了。
一夜都沒有睡的許風,臉上雖然帶著疲憊,但卻也難掩微笑,來到施家大院,叫開了大門,進入後,對還睡眼朦朧的施府管家道:“銘哥還沒起床嗎?”
“不清楚,昨天銘爺很晚才回來,我們也不敢去打擾他”這個管家並非是原本施府的老管家,而是值得留名信任的人。
許風和管家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來到了劉銘的院子前,此時的劉銘已經起床了,正坐在院子裏,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經過昨天晚上劉銘和施雲的對話,讓劉銘的心中開朗,或者說看開了很多,他也想明白了,既來之則安之,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可以了,也可以說此時的劉銘比以往更加的可怕。
“銘哥,弄清楚了”許風見到劉銘,快速的走了幾步,來到劉銘的身邊臉上帶著微笑,輕聲的說道。
“說說吧!”
“這個劉山表麵上是個孝順的兒子,好爸爸,但實際上他隻是一個敗類”許風找了個凳子坐在了劉銘的身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原本我對於廢了他一條胳膊,還感覺到內疚,但現在就算是殺了他也是罪有應得。”
“黑天鵝的事情搞清楚了嗎?”劉銘沒有任何的變化,很平靜的問道。
“弄清楚,章光說的不錯,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陳立夫的秘書王然,但是他似乎已經暗中投靠了戴笠”
“劉山呢?”劉銘聽到這將手中的書合上,站起了身,伸了一個懶腰,繼續道:“還活著的話,就讓他活著吧,這麼早死了,太可惜了”
劉銘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但可以聽出劉銘話中的殺氣,許風也不再似剛才那樣吊兒郎當,也認真了起來,問道:“那他母親和女兒呢?”
“老人和孩子是沒罪的,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千錯萬錯都是劉山的錯,讓他們在這住著吧”劉銘一邊說著一邊向房間內走去。
進入房間之後許風留在了客廳內,而劉銘則是進入了臥室,此時的施雲還沒有醒來,睡的很香,臉上也沒有痛苦的樣子,劉銘坐在床邊,低下頭輕輕的吻了吻施雲的額頭,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等到那一天的”
說完後劉銘站起身,穿上自己的外套,便離開了房間,劉銘剛剛離開,施雲就睜開了雙眼,很明顯剛才施雲就已經醒了,隻是她不想睜開雙眼,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眼中卻流出了淚,笑著道:“我也相信,我們一定會等到”
前往辦公大樓的車上,許風親自開車,在後視鏡上,看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劉銘,道:“銘哥,劉山還說有一個似乎有一個同樣代號為天鵝的人,隱藏在軍統內,王然和戴笠合謀似乎是想要將這個人引出來”
“是誰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