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樂門地下審訊室裏,此時的李蘇和刀疤臉都在這裏,兩個人被綁在那裏,身上已經布滿了傷痕。
“銘哥,你來了”李振興見到劉銘,站了起來,來到劉銘的身邊喊了一聲。
“他們兩個都說什麼了?”劉銘來到不遠處的桌子旁,坐了下來,掏出煙點燃後對李振興問道。
“我們問的李蘇都承認了,他承認美軍的軍火是他們監守自盜,還說這一切都是洪正興暗中授意的,而且他還交代,洪正興暗中將軍火賣給上海周圍的土匪,暗中交易煙土,最重要的是,劉舟的身份也不簡單,似乎和共產黨有什麼聯係”
聽到這劉銘這才來了一點興趣,這也是他沒有想到的,看了一眼李振興,問道:“什麼聯係?”
“李蘇也並不清楚,他隻是說曾多次見到劉舟秘密的與什麼人暗中見麵,有一次見到了和劉舟見麵那個人的側臉,似乎是張玉生”
“他說什麼了?”劉銘並未在劉舟這件事情說多問什麼,而是指了指刀疤臉問道。
“這個人骨頭到是挺硬,不管我們怎麼打,怎麼用刑,就是一句話不說”李振興說到這小心的看了一眼劉銘,道:“不過銘哥你放心,讓他開口是早晚的事”
“這個人我親自來,你去把李蘇弄走,把他身上的傷清理一下,找件幹淨的衣服,先關起來,順便去查一下這個蘇吾的具體資料,老家在哪,家裏有沒有父母,妻兒或者兄妹”劉銘靠在那裏,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李蘇和刀疤臉蘇吾,冷漠的說道。
“好!”李振興並未多問,隻是答應一聲,便命人將李蘇帶走了。
坐在那的劉銘並未馬上命人將蘇吾弄醒,而是默默的吸著煙,沉默了下來,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劉銘站起身指著蘇吾對旁邊的人,道:“把他放下來,清理一下身上的傷口,不要讓他死了”
劉銘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審訊室,離開了百樂門,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推開門後,並未休息的杏兒連忙上前,接過來劉銘脫下的外套,恭敬的道:“先生,您回來了!”
來到沙發旁坐了下來,很快杏兒便端來了熱茶,可以看出杏兒很在乎自己的這份工作,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時候不早了,去休息吧,你懷著身孕,要多注意休息,以後不用等我回來,到時間自己休息便可”劉銘接過杏兒遞過來的熱茶,放在了茶幾上說道。
“主人沒回來,我們做下人的怎麼能先休息呢”杏兒恭敬的站在劉銘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聽到杏兒的話,劉銘隻是笑了笑,並未再多說什麼,站起身便上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從始至終劉詩雅始終都沒有說話,一步不離的跟在劉銘的身邊,即使劉銘回了房間,她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劉銘的房間,在沙發處坐了下來。
“怎麼,這麼晚了你還不困?”看著跟著自己進入房間的劉詩雅,劉銘有些疑惑的問道:“還是說你有什麼事情?”
“我沒事,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沒離開過你,沒有將你的事告訴任何人”整整一天劉詩雅的內心都處在極度的糾結之中,在她還沒有見到劉銘之前,陳立夫和她說過,要將劉銘的一舉一動都記在心中,遇到什麼特殊的事情要及時的向他彙報。
但是這幾天跟在劉銘的身邊,他發現其實劉銘比她還要可憐,自己不過是因為要成為別人的替身,為別人去死而可憐,但劉銘的可憐是用語言無法說出來的,是徹底的隱藏在心中的,尤其是她在王傑那裏聽到劉銘所經曆過的一切之後。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怎麼現在變得這麼蠢,還是說你隻是表麵上聰明?”聽到劉詩雅的話,劉銘自然知道了劉詩雅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的目的是什麼了,不僅笑了起來,坐到劉詩雅的身邊說道。
“我是聰明還是蠢,不用你來告訴我,我自己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你自己很蠢啊?”劉銘說到這不僅歎息一聲,掏出煙點燃後,看向了劉詩雅感歎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通過特務營的訓練的,看來你們中統的特務營和戴笠的特務營還真是有著天壤之別啊,善良是一個特工最致命的缺點,這一點你的老師沒和你說過?”
“我就是蠢,我樂意,你管的著嗎?”不知為何劉詩雅聽到劉銘的話後,突然哭了起來,流著淚看向劉銘大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