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黨軍統局戴笠的這個必殺令,劉銘早就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但是依舊表現出有些思考的樣子,最後合上了絕密文件,盯著南田櫻子說道:“想要殺我,還沒這麼容易。”
“戴笠是這些年我們日本特工最大的對手,此人不簡單,你還是小心一點好!”南田櫻子對劉銘提醒道,說到這南田櫻子還是沒有忍住對劉銘問道:“那把槍那封信,你是怎麼放到我臥室的?”
聽到這劉銘臉上的微笑更濃了,但是心中卻不僅有些錯愕,因為劉銘根本不知道南田櫻子說的那把槍那封信是什麼意思,但是劉銘知道那一定是讓她這些天都睡不好覺的事,所以順勢說道:“沒什麼意思,櫻子小姐能夠猜出你所問的那個問題的話,也許戴笠也有辦法殺了我,否則在這上海沒有人能殺的了我劉銘!”
雖然劉銘嘴上這樣說,但是離開特高課之後劉銘便前往了詩經書店去見劉舟,想要問一下那份被日本人所攔截的必殺令到底是什麼意思,劉銘可不想每天都活在被人暗殺之中,時刻都要防備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劉舟被南田櫻子在特高課放出來之後,因為傷勢太過嚴重不便長途跋涉,所以劉銘便將他藏在了張玉生的書店裏,現在是國共合作的時期,而且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再加上劉銘是他們這次對付“死海”計劃最重要的人,所以張玉生也就同意了。
“什麼,必殺令?”當劉舟聽到劉銘的話後很驚訝的說道:“我不知道,而且在我被捕之後,我就已經與軍統局斷了聯係了!”
“那精衛是誰?”劉銘對劉舟繼續問道。
這個必殺令可以說是完美的解決了劉銘現在在南田櫻子那裏的懷疑,所以劉銘肯定自己身邊一定還有軍統局的特務一直在潛伏,而這個電報之中的精衛也許就是那個秘密隱藏的軍統特工。
“精衛出動了,看來老板對你很重視啊!”這個精衛其實劉舟也並沒有見過,但是當初劉舟在上海站站長洪正興那裏聽到過這個精衛,精衛是從小被戴笠親自撫養長大的,除了戴笠誰都沒有見過,一直潛伏在上海,從來沒有啟用過,沒想到這一次居然為了幫助劉銘在南田櫻子那裏取得完全的信任,會拋出精衛這個人。
在劉舟那裏並沒有得到有用的情報,劉銘的心中一直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現在的劉銘甚至懷疑自己一開始,就已經被人帶入了一個局中,一個交織在日本人,共產黨,國民黨三方之間的一個局中。
劉銘並沒有回家,來到了夜總會的辦公室後給丫頭打了一個電話,因為劉銘不想讓丫頭見到自己的這個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想讓丫頭擔心。
“鈴鈴鈴......!”劉銘剛剛回到辦公室,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劉銘深吸了一口氣,接通了電話,調整自己的情緒道:“你好,哪位?”
“銘哥,是我小飛!”對麵傳來一個聽起來有些沙啞,一聽就是常年生活在陰暗地下的人說道。
“小飛?有什麼事?”小飛便是當初劉銘在施家門口救濟的那個乞丐,他也是一個破譯天才,隻要給他一台電台,他可以破譯任何的密碼,截獲任何的電報,劉銘之所以知道神木滕三什麼時候到達上海,就是因為小飛截獲了在東北三省的指揮官崗村發給南田櫻子的電報。
但是劉銘曾經對小飛說過,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一定不要主動的聯係他,因為隔牆有耳,紙包不住火,隻有讓這團火永遠的不接近紙,才能確保這張紙的絕對安全。
做為一個破譯別人電台,竊聽別人電話的天才小飛,自然也知道與劉銘的聽話不能太長,否則就有被人竊聽的危險,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說道:“那個必殺令並不是在重慶發來的,而是在上海發出的!”
“上海發出的?那特高課就麼廢物,連這點事都察覺不到嗎?”劉銘問道。
“這個人也是一個高手,他並不是直接發布的那條命令,而是利用特殊的手段,將那條命令發到了重慶,又在重慶返回到了上海,而後故意讓特高課的人發現的,如果不是我截獲了從上海發出的同樣的命令,我也不可能察覺得到!”小飛的話語之中也不僅對那個發這條命令的人很佩服。
“那知不知道這個命令是在什麼地方發出去的?”劉銘繼續問道。
“具體的位置我不知道,但是在電台發出的那很微小的波動來看,是在施府那一片!”
聽到這劉銘不僅皺起了眉頭,看來施府之中隱藏著軍統局的人,其實這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偽政府還沒有成立之前,施天正害怕別人的暗殺連門都不敢出,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軍統局的特務潛伏在的施家。
而日後偽政府成立,軍統局上海站迫不得已離開了上海,所以自然的那個人也就留在了施府潛伏了下來,劉銘想到這不僅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