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將事情的經過對劉銘說了一遍,原來南田櫻子的弟弟南田穀一那日在古順夜總會喝多了,因為服務員不小心將紅酒灑在了他的身上,被南田穀一毆打。
“課長,外麵有一個自稱劉銘的人想要見你。”偽政府特高課課長南田櫻子的辦公室內,一個身穿軍裝的男子恭敬的對南田櫻子說道。
正在桌子前認真的處理文件的南田櫻子抬起了頭,問道:“劉銘是誰?”
南田櫻子很年輕,也很漂亮,而且家世顯赫,在日本是有名的特工之花,不知有多少的愛國人士死在她的手中,可以說她的手中沾滿了中國人的鮮血。
在美麗的皮囊之下隱藏著一顆嗜殺的魔鬼之心。
“施天正的義子,古順夜總會的當家人,此人今日剛剛回到上海,我想是因為前幾日毆打南田少佐的那幾個人而來的!”南田櫻子的憲兵隊長龜田一雄站在那裏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讓他進來!”南田櫻子的嘴角露出一絲意義非常的微笑,對龜田一雄說道。
當劉銘見到南田櫻子的時候也不僅是一愣,他也沒想到南田櫻子居然這麼年輕,這麼漂亮。
“劉先生來找我,不知有什麼事?”南田櫻子坐在那裏上下打量了一下劉銘,明知故問道。
劉銘也並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南田課長,我是為了我那幾個人而來的,在這我先為他們得罪了南田課長而道歉,希望南田課長可以放他們一馬。”
“你義父來了都不敢說,你憑什麼?”
“三條人命已經夠了,而且南田課長要想在上海過的舒心就要仰仗我們不是嗎?”
“你威脅我?”南田櫻子聽到劉銘的話頓時便站了起來,與劉銘兩眼相對,冷冷的對視著。
“不敢,我隻是提醒南田課長一句,現在上海政府雖然由你們日本人掌權,但是這裏依舊還是中國。”劉銘可以說是赤裸裸的威脅,日本人雖然靠著偽政府控製了上海的政權以及經濟,但是日本的軍隊還並不能進入上海。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為我們做事?”突然南田櫻子笑了,坐了下來對劉銘問道。
“誰不想過好日子,俗話說的好良禽擇木而棲,我想你也聽不明白。”劉銘在南田櫻子的對麵也坐了下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笑。
“龜田,把那三個人放了。”突然南田櫻子對門外喊道,龜田一雄聽到南田櫻子的話不僅一愣,但是還是答應一聲便出去了。
“多謝了,告辭。”既然人已經放了,劉銘不想在這裏呆著,這個地方讓他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很不爽。
“劉先生請慢。”南田櫻子喊住了劉銘,在桌前站了起來,來到劉銘的身邊,說道:“三日後我會在海軍俱樂部設宴招待神木教授以及上海灘所有的名流,希望到時劉先生能夠賞臉。”
“我義父會去嗎?”當劉銘聽到神木教授這幾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去了,但還是問了一句,似乎是在說我沒興趣,義父去我就去,義父不去我就不去。
“當然,施先生是我們日本商會的名義會長,自然在我們的邀請之列。”南田櫻子說道。
“好……”劉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在外闖進一個年輕人,並沒有穿軍裝,而是一身西裝,最主要的是此人的白襯衣上沾著鮮血,此人用日語對南田櫻子大聲的說了幾句什麼。
反正劉銘聽不懂,劉銘隻是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兩人用日語交流。
到了最後兩人似乎是產生了分歧,那個男子大聲的吼叫著,而後突然轉身對著劉銘就是一腳,這一腳劉銘措不及防,根本來不及躲閃,正好被那日本人踹在肚子上。
穿著皮鞋的大腳,踹在肚子上,頓時讓劉銘感覺到一種窒息的疼痛,但是劉銘強忍著不讓自己倒下。
而就在這時那日本人再次向劉銘踹來,似乎不將劉銘打趴下誓不罷休,而一旁的南田櫻子並沒有阻止。
劉銘自然不可能站在那裏讓他打,就在那日本人再次踹來的時候,劉銘強忍著肚子傳來的疼痛,一閃身讓那日本人撲了一個空。
那日本人似乎也沒想到劉銘,一個中國人在這特高課敢躲開自己,一個不穩差點趴在地上,勉強穩住身形,但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劉銘一腳就還了回去,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