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聽清楚那聲音之後劉銘高興到的進了屋對西裝革履的男子喊道。
此人名叫劉舟,是劉銘的堂哥,因為生計的原因,多年前就離開了上海出去闖蕩了,而劉銘因為還有年邁的母親要照顧所以便留了下來。
“小銘都長大了,我還記得我走的時候,毛頭小夥子呢。”劉舟站起身拍了拍劉據結實的身軀說道。
當劉據對上自己堂哥的眼睛的時候,有一種恍惚,突然想起了在火車站以及碼頭見到的那個蒙麵人,想到這劉銘不僅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道:“大哥,火車站以及碼頭的人是不是你?”
劉舟聽到劉銘的話,也是愣了愣,而後看了一眼並沒有聽明白的劉母,說道:“嬸,我找劉銘有事出去一下。”
“哎,那你們早點回來,今天我把雞宰了,我們燉雞。”劉母高興的說道。
“媽,不用宰雞了,我買了燒雞,中午我們就吃這個吧。”劉銘將手中到底糕點和燒雞遞給劉母說道。
“你這孩子就是喜歡亂花錢,你都這麼這麼大了,也該存點錢找個婆娘了。”劉母一邊接過劉銘遞過去的糕點和燒雞不僅嘮叨道。
劉銘與劉舟並沒有聽劉母的嘮叨,便向外走去,出了房間來到胡同內,劉舟向四周掃視了一眼,並沒有見到人,便盯著劉銘問道:“你和施家大小姐到底什麼關係?”
“我們沒關係,我隻想問大哥現在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殺人?”劉銘毫不退讓的盯著劉舟反問道。
“施家在上海灘的所作所為你難道不知道嗎,而且施正天企圖投靠日本人,我殺他是接了上級的命令,為民除害。”劉舟說道。
“上級?”
“現在我是國民黨軍統局的特務,專門殺那些漢奸,而施正天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必殺人物。”劉舟此時已經失去了剛才儒雅的態度,而是表現出一種狠態說道。
“你想殺施正天我不攔你,但是施雲有什麼錯?”
“施正天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犯了眾怒,不僅我們軍統,就連中統,共產黨以及一些正義感的綠林好漢都想殺他,但是現在他躲在施府不出來,隻能殺了施雲,我就不信施雲死了施正天還這樣無動於衷。”劉舟說道。
“大哥,我不明白什麼軍統中統共產黨是幹什麼的,我隻知道施雲是無辜的,你們不能殺她。”劉銘眼神堅定的對劉舟說道。
“我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離施雲施家的人遠一點,上麵已經知道我前兩次失敗的原因了,已經讓我不要插手此時,你自己小心一點,不然你死了讓嬸怎麼活?”劉舟說完後拍了拍劉銘的肩膀便轉身離開了。
“大哥,我怎麼找你?”劉銘看著劉舟的背影說道。
“你不用找我,有事的話我會來找你。”劉舟頭也不回的說道。
劉舟離開之後劉銘的心始終都不能平靜下來,對於那些賣國賊,漢奸劉銘是打心裏詛咒他們不得好死的,但是施雲他又有了一些不忍,不忍心見到那樣一個風華正茂的的女子無緣無故的死掉。
“小銘,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小舟呢?”劉銘自己回到家,正在張羅飯菜的劉母對劉銘問道。
“我哥他有事先走了”劉銘的心思都在施雲那裏,雖然他與施雲可以說是素不相識,而且身份地位的巨大差異,也讓他們注定不可能成為朋友,但是當劉銘聽到劉舟所說要以施雲的性命當做誘殺施天正的誘餌還是有些難受的。
“這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不吃個飯再走。”說著劉母便將端上來的燒雞留了一點在桌上,其餘的便端了下去。
“娘,你怎麼不吃燒雞啊,你不是最愛吃燒雞了嗎?”劉銘啃著雞腿抬頭見到自己的母親並沒有吃,而是在看著他吃。
“你吃吧,那些給你留著晚上吃,你每天都要幹那麼累的活,不多吃點怎麼行呢。”劉母一邊說著,一邊夾了一口桌子上的自家做的鹹菜表現出很香甜的樣子。
劉銘見到這不僅眼睛有些微紅,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將雞腿夾到母親的碗中,說道:“娘吃吧,我年輕有力氣,能養活得了你。”
劉母剛想要將雞腿夾出來,劉銘再次說道:“如果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說著劉銘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放下了筷子。
劉母見到這不僅幸福的笑了笑,而後便吃了起來,劉銘這才再次拿起了筷子也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