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他搞他的,我住我的,離得近,順道兒過來看一眼。”曹二蛋抽完了一根煙,又眼巴巴的看著楊胖子,後者索性把整包煙都給了他,這可把老頭樂壞了,滿臉欣喜,“你們真是警察?警察我知道的,都是好人,都......”老頭兒有點兒詞窮。
楊胖子掏出證件,指著自己的鼻子,“大爺,看到沒,這是警官證,這上頭,呶,我,我的照片兒。”
曹二蛋連連點頭,“瞅見了瞅見了,警察好,有出息。”
“那您是不是經常看到陸永豐在這兒燒甕?這幾天,除了他,有沒有別人進過這個窯?或者您有沒有看到過他有異常行為?”
“咋的?他犯事兒了?我不跟他打交道,但是我曉得他人挺地道的,這兩天要趕月街了,忙,天天蹲在裏頭,來回做的都是一個活計,和泥,捏泥,燒火,沒啥花頭,人,也沒見有別人進去。”
孫敬嚴沉思良久,“三月十二號,您在哪兒?做什麼?”
“我?我上田裏去。”曹二蛋低頭把煙屁股摁滅。
“好的大爺,您回去吧,明天有時間咱們再聊,給你帶好煙。”
“行!情管過來,我就在屋裏候著呢!”曹二蛋笑容滿麵。
下山的路上,四個人聊得熱火朝天。
“這下子陸永豐倒是撇得幹淨,就是這老頭兒,我有點兒看不透。”楊鼓摸了摸口袋發現空空如也,伸手問宋青樹討了一根兒。
“他的住處比較私密,而且離土窯那麼近,如果想要作案,十分便利。”
“不要犯先入為主的錯誤,土窯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孫敬嚴出聲提醒。
“老大,你是不是也懷疑他?”
孫敬嚴沒有否認。
“你們看。”白爭攤開手,手心裏躺著的,是方才曹二蛋抽掉的兩根煙的煙頭,一長一短。“他第一根煙一直抽到過濾嘴,第二根卻還剩下了一個指節的長度。”
“正常,長時間沒有接觸尼古丁,一次抽猛了,受不住。”
白爭搖搖頭,“孫組長剛剛問他當天的行程,他說謊了,心虛,手足無措的情況下,才把煙摁滅了。”
楊鼓不得不承認這位小老弟的細心,“得,真是他,你頭功。”
回到西山鎮派出所的時候樊梨花正坐在院子裏發呆,她這回跟來其實意義不大,也得虧法醫室的人手相對充裕,不然甭說隨隊下鄉了,縣局的門兒都出不來。
“怎麼樣怎麼樣?”
楊鼓伸手想要從她的蜜餞罐子裏順手牽羊,但卻被對方扭身躲過,尷尬的撓撓頭,“第一天,剛把盤摸清。”
“你們吃飯了嗎?”
宋青樹看了看手表,夜宵的點兒了,肚裏那點兒食兒早就消化成屎了。
“那趕緊去找點兒吃的。爭哥,你先墊墊。”樊梨花把手裏的罐子往前一送。
白爭尷尬的杵在原地,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