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這個效率,易知足可是相當滿意,當即問道:“可有什麼困難?”
“生產方麵沒有什麼困難。”薑申通道:“隻是這批招收的學徒數量較多,如今都是在附近租借的民房暫住棲身,人多嘴雜,時間一長,我擔心學徒泄露寶的機密,畢竟外商也有在廣州開設鍾表工場的。”
“大掌櫃。”副廠長唐士貴道:“在下懇請另擇地方培訓學徒,這批學徒最終不可能人人都能進入寶,還是應謹慎待之。”
“行,就在附近租地方。”易知足頜首道:“不過,這批學徒大部分都會成為寶的職工,要善待他們,在各方麵都不可虧欠,尤其是在夥食方麵,他們正處於發育階段,夥食不能克扣,否則我會層層追責。”
“大掌櫃放心。”薑申通道:“學徒食宿方麵,咱們日日都有專人巡查。”
易知足點了點頭,道:“走,去廠房看看。”
進的廠房,薑申通又道:“還有件事,懷表機芯皆是黃銅合金,寶產量大幅提升,所需的銅料不是數,以前供貨的銅料商怕是難以足量供給,大掌櫃須的另尋渠道。”
銅是鑄造銅錢的原料,朝廷對銅的管理素來很嚴,不過,有十三行,易知足倒是不太擔心,當即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心裏卻是暗忖,待的鋼鐵廠建起來了,這機芯材料最好還是換換。
在寶呆了半個時辰,易知足才離開,幾人一同前往嚴世寬新買下的宅子,宅子在麻紗蒼大街東頭一條僻靜的巷裏,幾人步行了一刻鍾才到。
宅子有些舊,卻很寬敞,前後三進,還有個跨院,是嚴世寬花了四百大洋買下來的,潘仕明之前送衛三畏來,前後都看過,當時隻想著挑一間房子,如今卻有了其他想法,進門之後,他便含笑道:“世寬這宅子不錯,清淨寬敞,不如讓給我暫時做報館罷。”
“則誠兄可別開玩笑。”嚴世寬連忙道:“這附近我都看遍了,再尋不到如此好的宅子了。”
潘仕明不死心,正想開口,易知足卻開口道:“這地方做報館雖了點,卻勝在清靜,再則,報館剛起步,也無須太大,我看行。”
一聽這話,嚴世寬哭喪著臉,道:“你們這不是誠心欺負人嘛?”
易知足笑了笑,道:“給你安排了份好差事,去上海,這宅子你還留著做什麼?”
“去上海?”嚴世寬一雙眼睛瞪的溜圓,江海關就設在上海,他自然是聽過,當即不滿的道:“好好的會城不呆,我去那破爛縣城幹嘛?還好差事?”
“上海縣城有江海之通津,東南之都會的美譽,可不是什麼破爛縣城。”易知足含笑道:“眼下是不及廣州繁華,三五年之後,可就未必不如廣州,你在這裏整日裏遊手好閑也不是事,先去上海曆練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