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閨女，娘親怎麼會離開你呢？”洛煙曉坐在床上，把她抱在懷裏，又心疼又喜愛，“娘親最喜歡葉子了，外婆也喜歡葉子，紅藥阿姨也喜歡葉子，慕楓舅舅也喜歡葉子……”
洛葉子朝洛煙曉懷裏縮了縮：“葉子也喜歡娘，喜歡外婆，喜歡紅藥阿姨，葉子沒有見過慕楓舅舅，但是葉子也喜歡他……”
洛煙曉摸了摸她的劉海：“睡吧。”
……
第二天天未亮，雞鳴三聲後屋子裏準時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
“嚴生，你醒了嗎？該出發了。”白衣公子的聲音。
“……”洛煙曉在被窩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揉了揉眼角的汙穢打足精神吼了一句，“就來。”
飛快的洗漱穿衣收拾好自己，洛煙曉又拍了拍洛葉子讓她起床。
“嚴生，還沒有好嗎？”門外的人在催促。
洛煙曉不耐煩地拉開了門：“這麼早就起床，公子好雅興啊。”
白衣公子麵不改色地說：“聞雞起舞慣了。給，清粥小菜配三個鹹鴨蛋，早飯一定要吃。”
“……”她也沒說不吃啊？
“怎麼，你怕我在蛋裏下毒？”
“……”她要懷疑也是懷疑粥裏有沒有毒吧？
洛煙曉接過了托盤：“多謝——葉子，來吃早飯了。”
白衣公子閃身進屋：“我也沒有用早飯，那個碗和蛋是我的。”
“哦，”洛煙曉拿了瓷碗和鹹鴨蛋給他，“出去吃去。”
“……”
鷹嘴岩離洛煙曉所住客棧的城鎮有幾十公裏的路，照顧洛葉子年紀小腳程不快，接近黃昏他們才趕到那裏。
四周鋪天蓋地都是黃沙，周圍還有打鬥過的痕跡，岩石被戰火燒得黑亮，洛煙曉站在懸崖頂端向下望去，隻見下麵是深不見的黑淵，別說是人，就是長了翅膀的天使一不留神從天上摔下來估計也要摔成一攤肉餅。
“有什麼方法可以下去？”洛煙曉問。
“至今為止沒有辦法。”白衣公子說，“如果嚴生輕功好的話不妨幫我下去看一看，拾兩塊先師屍骨回來好給他做塚，骨質成色最新的人骨頭應該就是他的了。”
洛煙曉眯起眼睛：“……你為什麼不自己下去？”
“這個問題問的好——因為我不會武功呢。”
“堂堂魔教右使，無塵公子的徒弟，竟然不會武功？”逗她玩呢是吧。
白衣公子說：“你錯了，本教創教以來，無塵公子都是不會武功的，由每一代無塵公子擔任的右使職務，也是不會武功的，他們隻負責傳遞教主口令，處理教中公文，是個文官職務呢。”
“那為什麼葉輕衣會？”
“因為葉輕衣是天才。”白衣公子張開扇麵，“他從小生活在魔教，無人教導他讀書寫字，他卻生來就會四書五經；無人教他練武，他偷了教主的《萬象秘籍》竟然一直練到第六重——在十二歲的時候。所以葉輕衣那一輩，教主換了一個不懂武功的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