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就到了母公司董事會大院,剛進樓,迎麵就看到了副董事尉遲鬆,華子建老遠就招呼:“尉遲董事,在忙啊。”
“嗬嗬,是華總經理啊,我還正想找你呢,剛好,剛好,怎麼華總經理是要找冀董事長嗎?”尉遲鬆也是很熱情的迎了過來,但眼中卻有一絲疑惑。
華子建笑著說:“是啊,準備給冀董事長彙報一下工作,尉遲董事有什麼事情嗎?要是不複雜,現在說說,要是太複雜,我一會專門到你辦公室去請教。”
尉遲副董事嗬嗬一笑:“華總經理客氣了,事情也不大,是這樣的,昨天晚上聽說讓你受驚了,不好意思啊。”
華子建大吃一驚,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昨晚上的事情,今天副董事就知道了,華子建說:“佩服啊,不愧是管律師、安全和監察的,連這樣的小事你都知道。”
尉遲鬆搖下頭,歎口氣說:“華總經理不會是要給董事長彙報這事情吧?”
華子建暗自詫異,這尉遲鬆有點反常,難怪剛才一聽自己給冀董事長彙報工作,他臉色就又了點變化,他在擔心什麼吧?怕自己給冀董事長彙報了影響到他,因為他是主管律師、安全和監察的董事?
華子建一點都不敢耽誤的搖下頭說:“這種小事,那能打擾冀董事長,我彙報一下要款的事情,還有我媳婦想來新屏市,捎帶著彙報一下。”
華子建是絕對不敢大意了,他要徹底的打消尉遲鬆的疑惑,所以必須實話實說,理由充分的讓尉遲鬆明白,自己根本不會因為那件事情來彙報。
尉遲鬆臉上的表情鬆了下來,連連說:“好事情啊,好事情啊,早就該調過來了,你一個人在新屏母公司也確實太孤單了,華總經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說話的地方嗎?”
“這當然需要了,你是管人事的,到時候安排少不得要你通過你,哈哈,我就先行賄一下,來來,抽支煙。”華子建打開了香煙,給尉遲鬆發了一根。
不過華子建還是從尉遲副董事的那句“你一個人在新屏母公司確實太孤單”的話中聽出了他的另一種暗示。
尉遲鬆也就不客氣的接上,說:“沒問題,但光一一支煙肯定不行的,到時候至少要擺一桌子吧?”
華子建笑嗬嗬的:“一定,一定,那尉遲董事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
“嗯,沒什麼了,就是昨天冒犯你的那個武隊長啊,嘿嘿,是我一個親戚,所以昨晚上電話就打到我家裏了,我怕影響華總經理休息,當時就沒給你電話。”
華子建算是明白了,難怪這個武隊長可以那樣的囂張,也難怪龍經理到處反應都沒有效果,病症原來在這裏,有一個專管人事和律師安全的董事在,誰敢把武隊長怎麼樣。
華子建當然也不能因為之間小事就和尉遲鬆翻臉的,職場裏的權謀爭鬥,製衡與反製衡才是核心,不到萬不得已,在沒有觸及到己方核心利益的時候,誰都會道貌岸然,沒人願意撕破臉皮,把自己完全的曬在陽光之下,部門裏麵屁事多,躺著也會中槍,何況是站著的華子建。
所謂的高調做事低調做人,其實是一廂情願,高調做事的人,根本就低調不了,部門裏哪一個人是低智商的,沒有人願意碌碌無為,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利益,人的天性在於追逐利益,利益有四種,自己的,別人的,共有的,未知的,自己的利益,當然是不許他人侵犯的,別人的利益,那是可以挖挖牆腳的,麵對共有的利益,就是要以最小的代價,讓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最大化,當然也可以讓別人的利益最小化,想獨吞共有利益的人,一定腦子出了毛病,至於未知的利益,那才是最考驗人的,強者與弱者,智者與庸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對未知利益的追求,能在部門裏脫穎而出的人,都是強者和智者。
華子建當下裏也有自己的利益,他需要坐穩屁股,建立人緣,積累威望,增加資曆,多做實事,他的利益訴求不大,應該沒有涉及到他人的利,可是,在麵對像武隊長這樣的人的時候,華子建從心理上本來是想有所動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