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蕊嘲諷的說:“是不是你心裏很高興,我們以後相隔遠了,你有了更多的自由。”
華子建搖搖頭:“你是我的妻子,不管我做什麼,但心中永遠都是有你,永遠都在牽掛你。”
這話說的有點牽強了,華子建自己都感到了不好意思,可是他沒有別的選擇。
江可蕊靜靜的看著華子建,緩和了一下口氣,說:“我之所以選擇到京城去,一個是習慣了和父母在一起,另一個是我也有我的事業,中央電視台是一個更大的舞台,也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但不得不說,你也讓我傷透了心,讓我不想在北江市待下去,或許我們彼此在冷靜之後,再分開一段時間之後,我們都能認識到自己真的需要一種什麼樣的愛和生活。”
“那你已經是決定了?不能在考慮一下嗎?”華子建還是沒有死心。
“是的,我也矛盾了很長時間,但現在我感到了一種解脫,我決定了,有時候分離更能讓人明白很多道理。”江可蕊說的很堅決,已經沒有了一點點回旋的餘地了。
華子建還能說什麼呢?他隻能在內心掙紮著,他感到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權利來改變江可蕊的決定了,因為自己確實差一點點就背叛了她。
他們然後就沉默著,彼此都很冷靜,也沒有爭吵,各自都在緬懷那過去的時光。
後來,江可蕊先打破了沉寂,說:“我不希望我們目前的關係讓父母擔憂。”
華子建點點頭:“我知道。”
“那就好,我們還是夫妻,在法律上來說應該還是,所以以後我們還是可以經常電話聯係的。”江可蕊的表白讓華子建的心更發冷了,是的,法律上還是,但感情上呢?靈魂上呢?
在江可蕊的言下之意中,他們的婚姻僅僅是一種形式,已經不能再有任何實質的內涵了,這當然會讓華子建更為傷心,他幾乎是強忍著心中的悲傷在麵對江可蕊。
這是一個多麼難熬的時光啊,華子建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事業受挫,婚姻也將要走到盡頭,這些年一帆風順的好日子看來已經結束了,以後的自己將要麵對一種少有的艱難坎坷。
華子建說:“我會經常給你打電話的,如果條件許可,我還會去看望你。”
“嗯,謝謝你,但我恐怕沒有多少機會到新屏市去的,剛到央視,很多事情都要從頭開始。”
“我理解,但在那裏還是要多保重身體。”
“好的,這點你放心好了。”
他們客氣的猶如是路人一樣,這本來就是兩個極富自尊和自傲的人,在對方的麵前,他們都在表現著一種自認為強勢的禮貌。
但也就是這樣的禮貌,才使得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在吃晚飯的時候,華子建見到了樂世祥,樂世祥也在表現自己的一種淡定,從他的表情中根本就看不出一點點的失意,他依舊用洪亮的語音的說話,任然是那樣的大氣和威嚴。
他說到了京城的好多事情,說到了自己在那裏有很多老朋友,還說自己以後去了會很忙,那些朋友現在都已經開始為他安排各種活動了。
華子建一直在靜靜的聽著,他也不時的露出微笑或者點點頭,很會意的笑笑,他知道樂世祥心裏其實也不好受,這樣不過是讓大家好過一點。
華子建何嚐不是如此呢,他的心更苦,更累,看著江可蕊,華子建就悲從心來,毋庸置疑的說,華子建很愛江可蕊,但誤會和隔閡卻讓他們的裂痕變得難以彌補,將來兩人天各一方,時間和距離會不會消耗掉他們最初的愛情?對這點,華子建是很擔心的。
晚上,華子建和江可蕊都自覺的分開休息了,這在他們結婚幾年裏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華子建也試圖打破這個局麵,不過一看到江可蕊冷若冰霜的神情,他就失去了過去死皮賴臉,討好糾纏的勇氣。
這個夜晚他們都沒有休息好,兩人都在不斷的翻身,但直到天亮,這個僵局還是沒有誰來打破。
時間匆匆而過,在省城的幾天華子建那都沒去,但秋紫雲他還是要聯係一下的,他給秋紫雲打了個電話,秋紫雲不在省城,財團總部培訓學校有個短訓班,從上次秋紫雲見人事總部的蕭副總管之後,她就一直留在了京城參加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