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劍強就明知故問的說:“工地怎麼了,什麼對應措施?我怎麼就聽不懂啊?”
郭主任就歎口氣,無可奈何的說:“呂兄弟,你是真不明白?還要給我裝糊塗啊?”
呂劍強勉強笑了一下:“郭老哥,我真的不明白”。
郭主任“好吧。再給你點醒一下。第一,訴狀要撤回。第二,到工地上對拆遷戶行凶的是不是你派的?如果是趕快疏散。”
呂劍強還要強詞奪理的說:“老哥啊,我怎麼會幹那事?”
郭主任不想和他在繞圈子,就加重了語氣說:“呂老板。這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瞞我幹什麼?趕快給幾個錢,讓他們滾,滾的越遠越好。保安正查得緊呢,如果抓到了,你呂老弟也可能是吃不了兜著走!”。
呂劍強就不好意思再抵賴了,隻能說:“好,這事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郭主任同時提醒呂劍強,華總經理目前主持母公司的工作,他雖然太年輕,但不可輕視,而且已插手安居工程拆遷補償問題的調查,對葛副總經理和相關部門產生了懷疑。還有那個彭秘書長,一直逮著問題不放。對這兩個人先看能不能打點一下,能擺平一定要擺平,不然不好辦,今後麻煩事兒多。
呂劍強想了想:“錢我舍得出,但補償這一塊,我還是想請郭主任出麵和華總經理勾兌一下,你也知道的,我和他沒一點交情啊。”
郭主任想都不想,一口斷然回絕道:“其他人好說,這個人,我沒法,你不熟還好辦點,我是根本不敢去說什麼話的,華子建有點讓人滲的慌。”
呂劍強想想也是,就說:“那行吧。我試試看,但我真的沒什麼把握啊。”
郭主任就在那麵點撥他:“呂老板啊,實在不行,就請葛副總經理和呂董事出麵做點工作啊。”。
呂劍強放下了點話,也再不敢馬虎,很快開門站在過道裏大聲叫喊起來:“張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呂劍強手下的這個張遠四十多歲,是大鵬公司資深人物,從公司剛成立時,呂劍強就聘他做了財務部經理。業務精通,尤其是做假帳可以達到天衣無縫的境界。加上為人處事圓滑而口風緊,很得呂劍強寵愛,如今已成了他的鐵杆心腹、事務總管和核心智囊人物。有人說張遠是母公司董事會韋董事長的遠房親戚,呂劍強問他時,他隻微笑不作正麵回答,是不是無從考證。不管他是不是,呂劍強決不虧待他,因為他辦事可靠。
張遠很快就來了,進門看看呂劍強的臉色,就問:“呂總,是不是有急事?”。
呂劍強嗯了一聲,首先將郭主任電話內容通告了張遠,然後將母公司的兩份文件推到他的麵前。“你先看看文件。再發表你的看法,我聽你的。”
張遠沒有急於看文件,而是先為呂劍強的茶杯添滿了開水,然後點燃了一支煙,這才穩穩當當地坐在呂劍強辦公桌對麵,仔細地看起了文件。
呂劍強也不催他,自己點上了一根香煙,坐在那裏,抽了起來,不是的看看張遠的表情,過了一會張遠已看完文件,抬起了頭。
呂劍強見他看完了,這才問:“張經理看完了?”
張遠點點頭:“嗯,看完了。”
呂劍強盯這張遠的眼睛問到:“那你看過之後,對這件事情有什麼想法?”
張遠皺著眉頭,一字一句的說:“我感覺,我們應該從長計宜,亡羊補牢猶為晚。”
呂劍強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讓我照章執行,掏那幾百萬嗎?”
張遠搖搖頭說:“母公司的的新標準剛剛出台,未必就適合我們,所以這事情還是有商量的餘地,不過看來真的需要老爺子出下麵啊,就靠我們,恐怕搞不定這事情。”
呂劍強嗯了一聲說:“這事要找老爺子的,你對其他的問題怎麼看?”
張遠就接上話,回答說:“投訴於法院的訴狀要馬上撒回,柳林母公司已對工地糾紛的性質定了調子,你告也無用,不要因為這事情讓公司不舒服,這是個小問題,我們可以做出妥協讓步,你看呢,呂總?”
呂劍強點點頭,他其實也是這樣想的,當時到法院告,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給別人一種大鵬公司是受害者的樣子出來,實際上,那幾個車都隻是玻璃砸爛了,根本算不上多少損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