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俊海高調的給華子建上了一課,華子建隻能虛心的接受了,從韋俊海的話理中,這是沒有一點錯的,柳林和洋河當然不一樣,但從韋俊海的話意中,就充滿了一種對華子建輕視小瞧的味道。
華子建忍了口氣,作為一個母公司,總經理固然和董事長是平級,但董事長是王,他可以在任何事情上插手,因為有一個大前提在,但總經理就很難有這樣的權利了,在董事會工作和人事工作中,總經理明顯是很難介入的,所以從權利的配置上,總經理和董事長平級就隻能是一句空話了,總經理隻能低董事長半格,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華子建耐心的聽完韋俊海的教誨,他就掏出了煙,給韋俊海也發了一根,自己也拿出了一根,但今天華子建並沒有像過去那樣幫韋俊海點上,而是自己點上了火,抽了起來,韋俊海的打火機在辦公桌上,當華子建抽了一口以後,才恍然發現韋俊海的煙並沒有點上,他就笑笑說:“韋董事長點上吧,現在看你煙抽少了許多。”
說著話,華子建就把打火機從茶幾上輕輕一撥,滑給了韋俊海。
韋俊海臉色一沉,他拿起了打火機,自己給自己點上,但他絕不會以為這是華子建忘了給他點煙,他已經明白了華子建的意思,這是華子建給自己的一個回應,自己說的洋河子公司的確和柳林母公司不一樣,但他華子建也和過去不一樣了,過去他可以給自己點煙,但現在大家是平起平坐,自己不要想憑資格來壓製他。
抽口煙,韋俊海思考了一下,他很快的也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華子建不同於其他任何人,他有手段,有膽略,更有霸氣,對這樣一個人,可能過去的套路已經不適合他了,自己和他都剛剛走馬上任,逼他太急,萬一他像過去對待華董事長和秋紫雲那樣和自己鬧起來,這對自己也是有很大的影響。
韋俊海想到這裏,就對華子建冷淡的說:“不過我想子建同事這樣聰明的人,應該對柳林母公司的工作遊刃有餘的,你準備馬上就上手工作了嗎?”
華子建點點頭說:“已經一周多了,在不上手做點什麼,以後大家都把我忘了,嗬嗬嗬,所以我今天已經給辦公室下發了通知,從今天起,沒有我的簽字,所有文件一概不予蓋章,所有重大的資金撥付也必須有我的簽字才能生效,你看這樣可以嗎?”
韋俊海心裏一寒,看來這華子建真是夠強硬的,隻是他太缺乏含蓄,太直來直去了,一點都不按職場中的套路來,這反而讓韋俊海一時無語,對於華子建這樣的露骨直白的申明他沒話可說,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總經理的權利,過去說權力分流,雖然現在已經混在了一起,但公司主體工作,特別是經濟方麵的工作,還是要通過總經理的,自己最近給他的下馬威也差不多了。
韋俊海就哈哈一笑說:“好啊,好啊,你能這麼快就進入工作狀況我很高興啊,這幾天我可是幫你分擔了很多事情,你應該抽個時間感謝我一下吧?”
華子建也就嗬嗬的笑了起來說:“行啊,哪天我單獨請一下韋董事長,也算是拉攏腐蝕一下上級領導。”
韋俊海說:“那我要喝好酒。”
華子建說:“五糧液怎麼樣,我們一人一瓶。”
兩人都笑了起來,剛才那一片陰雲密布的氣氛,在他們各自的克製和偽裝中,已經變成春風細雨般的柔和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華子建就開始忙了,他在忙亂中就有點後悔起來,為什麼自己要那麼早的就奪回自己的權利,早知道這樣的忙,還不如讓韋俊海幫自己在辛苦一段時間呢,說是這樣說,但真正大權旁落的那種滋味,隻怕比起現在忙一下更加的難受。
華子建已經忙了好多天了,家,就近在咫尺,江可蕊,也是相隔不遠,但華子建依然沒有時間回家和到省城去,一個總經理要掌控的事情很多,他的事情可以說千條萬緒,從衣食住行到經濟指標,從安全穩定到十年規劃,從各行各業到政策執行,他每一條小小的指示,都會在整個柳林母公司形成一種強大的旋流。
所以華子建在忙碌中也是小心謹慎的,他沒有得意忘形,更沒有意氣用事,每每在一些重大的決策中,他都會多方聽取很多人的建議和意見,同時,作為一個主管和決策者,他還不能盲從於別人的建議,他就像一台具有強大功能的電腦,所有的信息彙聚到他的腦海,在逐條分析,一一判別,這個時候,一個總經理和經理的區別就顯現出來了,經理往往要親臨第一線,像中醫大夫一樣的去望,聞,聽,切,任何就發表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