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征服這座大山,還要讓火山在自己的口中噴發,她心裏又想要,又有點害羞,小臉紅的像花一樣,這時仲菲依的心撲騰撲騰亂跳,她快速的張開嘴......後來,仲菲依發也零亂,眼也癡迷,卻也不免喘息著說:“這就是我給你的新年祝福。”
華子建什麼話都沒有說的出來,他感到慚愧,也感到有點良心不安,他不怪別人,隻能自己在內心責備自己,是自己不夠堅定,是自己太過軟弱,禁不起誘惑的到來。
他有點尷尬的離開了仲菲依的房間,獨自回到了子公司董事會。
今天的清晨,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華子建在辦公室穿上熨燙好的襯衫和西服,一身瀟灑氣派地在辦公室等待著,雖然剛才他勞累了一回,但現在他卻感覺不出疲憊來,反倒覺得是精神百倍,他的臉上也充滿了男人的成熟和霸氣。
子公司董事會已經全部放假,除了幾個值班的本地人,其他都回家了,往日繁忙的場所今天是這樣空曠和蕭條,看著這落寞的大院,華子建一下就想起了紅樓夢裏的《好了歌注》: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自己也是如此,在學校的時候,那裏想過會走上職場,那裏想過會做一家財團子公司的執行董事
人生變化無端,猶如白雲霞霧,誰有知道以後會是怎麼樣。
他這樣在空蕩蕩的大院裏走著,又多了幾分的感慨。
一會,小車司機和汪主任,還有秘書小張都來了,他們提起了他前幾天采買的一些禮品,但絕大部分是別人送給他的,他們一起到了院中,汪主任殷勤的給華子建打開車門,又說了很多祝福和吉祥的話。
汪主任和秘書都要送他到柳林,華子建婉言的拒絕了,本來現在華子建心裏都很過意不去,大過年的,讓司機送自己,可有什麼辦法呢?華夏的春運,就像是一場永遠不會停歇的流水宴,總是有那麼多的人在車上。
汪主任和小張因為送不成華子建,都好像很惋惜的樣子,華子建對他們笑笑,就上車離開了子公司董事會大院。
路上有雪,所以車開的就慢了許多,華子建到也不是很急著趕路,他就一個人在後麵想著一些問題。
最先想到的就是仲菲依,華子建過去一直以為仲菲依是一個冷漠,或者說堅韌的女人,但從昨天晚上的情景來看,她又是那樣的柔弱和憂愁善感,那麼什麼人在這變幻萬千、世事莫測、光怪陸離的塵世能夠活得最幸福?
在繼“生存還是死亡,這是個首要問題”之後,思維獨到、邏輯縝密又判斷精準的哲人已經給出了答案,就是衣食無優後,對俗人和雅者的幸福分別給予了不同的內涵:人生活在形而下之的塵世直人(比如通常的男人),就都希望權、錢、色一樣不少地盡入自己彀中;而活在形而上之境界的思考者,則願自己能夠擁有獨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然而,這當然又隻是活在柏拉圖幻象境界的人設計出來的一種美好夢中之理想罷了。
在真實的世界裏,我們發現,詩人們說的“刀霜劍雨嚴相逼”與民間俗語“好人惱壞人也惱”的意思其實大抵相近,形容的乃是人世間多半或者全部的人,既然都身處誰也無法逃避的凡塵世間,是些許時候都不能逃避各種煩惱的糾纏的。
幸福,本來是對心境愉悅的一種快樂體驗,要想在由各式各樣而本性貪婪殘忍的人們組成的真實社會裏,捕捉到它哪怕丁點的影子,談何容易?
一般情況下,各類階層和群體所需要麵對的景況是極端迥異的:貧困的下層人,經年累日會因生計的艱難與無著而困擾與焦慮;多情而無法看透男女之間的人,又無時無刻無法自拔地讓“世間情為何物?”搞得七顛八倒、意亂神迷。
就像是自己,尊貴與寵遇程度都可以在洋河子公司排在第一名,但還是要處心積慮的防範別人的進攻,而且偶爾地,竟然也還會多了種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味道。先除了上述這個因素,身處職場的他,在具體的工作裏,確實也被折騰得人仰馬翻、焦頭爛額了。
這樣說來,自己也算是個不幸福的人。
所以,仲菲依的憂傷和苦惱也就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