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部長對這男子介紹說:“這是我們子公司管保安部的華經理,今天想來看望一下你,也了解一下你今天為什麼要求撤案的情況。”
轉過頭,郭部長對華子建說:“這就是女孩的父親。”
這男人聽到郭部長說了解撤案的情況,他的眼中就有了一絲驚慌,和愧意。
這樣的眼光,華子建就感受到那牛羊般的善良目光的“通視”。
男人幹裂、焦灼的嘴唇似乎已被封幹許久,那哆嗦的嘴裏不知飽嚐過多少的酸、甜、苦、辣,猶如耙犁一般的破傷的大手捧著一個粗瓷碗給華子建他們到著水。
華子建很溫和的說:“我今天特意過來,就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如果你有什麼為難,或者有什麼不得已,你可以告訴我,我一定為你做主,沒有什麼好怕的。”
男子默默的給他們到好了水說:“謝謝領導的關懷,你們費心了,那個事情真的就是我今天去說的那樣,他們在談朋友,兩人可能吵架了,就鬧了這一出。”
華子建分明看到這男子有一不定,來回躲閃自己的目光,華子建說:“我可以看看你女兒嗎?”
這男子呆了一下說:“可以,她在裏屋呢。”
華子建看一眼郭部長,就站了起來,郭部長也陪著華子建一起走進了光線不是太好的農舍中,他們在這男子的帶領下,穿過堂屋,到了旁邊的一間小房子裏,就見靠牆的床上正斜靠著那位受害的姑娘,此時的她臉色很蒼白,好像還有很多淚痕,但依然難掩美麗的容顏,她有點吃驚的看著華子建他們走進來。
在他父親給女孩做了介紹以後,女孩逐漸的安定了下來,她滿麵憂傷的說:“謝謝子公司領導的關心,你們為我這事還跑一趟,真是不值。”
華子建看著她說:“沒有值不值的說法,隻要你有委屈,你說出來,我們一定可以幫你。”
女孩抬起眼,看著華子建,欲言又止,默默的低下了頭,搖搖頭說:“沒有委屈。”
華子建看著這柔弱的女孩堅定的說:“我知道一定是有人找過你們,給你們說了什麼,不然你們怎麼會自相矛盾的說出不同的情況,不要怕,說出來,我保證為你們做主。”
女孩再也不說話了,他們就這樣僵持住,華子建有點惋惜的又給她說了好多自己可以幫她的話,最後女孩終於說:“華經理,我謝謝你,真的感謝你,但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吳董事是洋河子公司的執行董事,我們怕他,你難道不怕,我們這種窮苦人家,不值得你們費心。”
說完話,女孩就掩麵痛哭起來,不管華子建怎麼說,她都是搖頭,直到最後,女孩的父親才說了一句話:“經理,郭部長,就這樣吧?不要讓我們為難了,等小好養好了病,吳董事答應給他安排個正式工作,她也就是這樣的命,我們認了。”
華子建失望了,他就感到了一種悲哀,一種說不清是因為什麼,也說不清是為誰,而產生的悲哀。
他靜靜的走了出來,好久都沒說話,他不時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在疼,他一直在咬著牙齒,暗暗的說:等著吧,正義不會消失。
帶著無奈和失望,華子建回到了子公司,在和郭部長分手的時候,華子建說:“把吳海闊放了吧。”
郭部長也黯然的點點頭,說:“現在隻能如此了。”
華子建這個時候,眼中就閃過一絲冷厲,他對郭部長說:“證據和口供保存好,我不會讓他逍遙法外的。”
郭部長就深深的看了一眼華子建,點下頭,上車離開了。
在辦公室坐了沒多長時間,華子建就接到吳董事的電話,吳董事說:“子建啊,我家吳海闊的事情你一定聽到彙報了吧,這個事情我剛聽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華子建沒有出聲的冷笑一下說:“我昨天剛聽到郭部長的彙報,我想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在給你彙報的。”
吳董事就在電話那頭平淡的問:“那你現在了解的情況怎麼樣啊,我過去聽海闊說他正和一個女孩在談朋友,該不會就是這女孩吧?”
華子建不帶絲毫情緒的說:“董事,就我聽到的彙報,這女孩還就是海闊的女朋友,所以剛才我已經給保安部打招呼了,立即放人,要是董事感覺有必要的話,讓保安部給海闊兄弟恢複名譽,當眾道歉,連事情都沒弄明白,怎麼可以就把海闊兄弟找去問話呢?”
華子建這話到有點出乎吳董事所預料,在這件事情上,吳董事是很仔細的盤算過,檢查部和保安部的他都不在乎,唯獨就是這華子建,自己一直有點看不透他,生怕他在這個事情上犯厥,那就有點麻煩了,所以在自己親自出麵把一切都擺平了以後,這才和華子建攤牌,你華子建要想在這事情上發傻,我一定讓你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