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夏?陳若曦忽然想起了鬼屋一事。那個怨念極大特別痛恨親人的女鬼是不是也姓夏?
夏家陳若曦的眼神泛起了冰冷。
女孩看著忽然冷漠的陳若曦,緊張了起來,害怕這個姓氏會給他帶來驚嚇。陳若曦笑道:“沒事,隻是忽然想起了一下往事而已。”
雪域很冷,有時冷的徹骨。一陣微風刮來,仿佛能將人刮掉一層皮。
二人回到了陳若曦租的房子裏。夏歎秋因為剛才出去待了很久,好不容易退的燒又上來了,捧著一大碗藥在喝。陳若曦坐在椅子上,埋頭苦學雪域文字。
夏歎秋喝完藥,探頭看了看陳若曦,對他說道:“我認識這地圖。”
陳若曦搖了搖頭,說道:“這隻是最末端的方法,你教我雪域文字。”
教著陳若曦,夏歎秋才稍稍安心一些。她怕自己會成為早晚會被拋棄的無用廢物。世界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對她好的人,她不敢奢望有什麼,但祈求能在他身邊多待一會兒。
他的頭發很白,就像雪域的雪,但沒有雪域的雪那麼寒冷。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很像春天流水裏的梨花。他很好看,特別是認真的時候,專注的眼神簡直要讓人沉淪了。
待在陳若曦身邊,她的心就會砰砰亂跳,手指忍不住發顫,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陳若曦看著女孩白皙的手指,即便是手指,上麵也有大大小小的傷痕。女孩的鼻息不知不覺重了起來,被陳若曦稍微看一眼,她就會驚慌。
因為長久的壓抑,遇到的都是折磨她的人,所以有人稍微一示好,對她好一些,心就會傾向於他嗎?將感激誤認為是喜歡,這可不好。
陳若曦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格者,失去了愛人的能力,也不想別人愛自己。因為不想別人因為自己而有所改變,不想打擾別人的生活方式,所以盡可能避免一切產生誤會的因素。哪怕有時被人討厭。
陳若曦說道:“不用你了。”
放置幾天,當感情沉澱,讓人真正意識到感情,也許會有所改變。
夏歎秋驚慌地說道:“這那對不起,是我教的不好。”然後走到一旁默默坐下了。
陳若曦盯著一個字母看了許久,才繼續學習下去。
時間在陳若曦的指間流過,在夏歎秋不安的情緒裏流過,最後悄然走去。
陳若曦伸了伸懶腰,有了夏歎秋教的基礎知識,其他的學的很快。他用不標準的發音讀了一篇文章,夏歎秋驚訝道:“哇,你學的好快啊。”
陳若曦對她笑了一下,然後盯著自己的手掌看,裏麵有白色的氣體流動。
入夜,陳若曦繼續睡地板,夏歎秋忐忑不安的躺在床上。陳若曦打坐的時候,一直在想,這樣是不是太慢了?一天二十四小時,隻有閑下來的幾個小時打坐,是不是太浪費了?是否有方法可以每時每刻都在打坐呢?
陳若曦為此而煩惱。
夏歎秋為如何討好陳若曦而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