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曦說道:“沒事。”雪之下又攏了攏頭發,突然情緒低落的說道:“如果,我不在了,會不會更好一些?若曦同學,你覺得呢?”
陳若曦皺眉看著她,說道:“很煩,什麼我覺得不覺得,為什麼你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聽著陳若曦說完,雪之下捏著書頁的手指有些發白。是呢,果然很煩呢,母親您說的對,我是一個麻煩,果然還是消失好一些。
倒是一直注意這邊的彤,神情變化了一下,來到雪之下前麵坐下,笑嘻嘻地跟她聊了一會天。不久,老師抱著一堆卷子來了。眾人趕緊坐在座位上正襟危坐地看著老師。眾人都知道,狂風暴雨前的寧靜結束了,狂風暴雨要來臨了。
但是相澤老師卻將卷子猛地摔到桌子上,撐著桌子俯視眾人,眼神冰冷地說起了另一件事:“鬼屋是誰帶的頭?”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不知所措。陳若曦心裏歎了一聲,沒想到關於這件事,相澤老師居然拖到期中考試結束才說,實在是令人驚訝。他以為這件事早就結束了。
相澤老師看著寂靜的班級,舌頭頂著上顎憤怒地點了點頭,說道:“沒有領頭的,也就是說,你們全是自發去的是吧,那好,所有人都給我收拾東西滾回家!你們全被開除了。”
陳若曦皺了皺眉,站起來說道:“隻是去一個鬼屋,懲罰沒必要這麼嚴厲吧。”
相澤老師冷哼一聲,說道:“校長給老師開除學生的權利,就是為了讓我們選擇我們認為合格的學生,但在我眼裏,你們全都不合格。而且,學校發下的學生手冊裏,明確的規定了那個地方是禁區,你們為什麼還要以身犯法!”
陳若曦垂眼看了看桌兜裏已經落了灰的學生手冊,深深歎了口氣,誰知道學校還有這種規定?
相澤老師說道:“你就是帶頭的?我記得你叫陳若曦,是鬼屋事件受傷最嚴重的一個,怎麼,還有話想說?”
正一坐在座位上,看著準備一人承擔全部責任的陳若曦,心亂如麻。自己口口聲聲地說為了正義,結果卻沒有絲毫行動,可惡啊!但是如果失去了雲澤這個搖籃,自己是否還能為了正義呢?他的手指都在發抖,卻還是果斷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老師,對不起,這件事全是我一人策劃,與陳若曦同學沒關係。”如果這件小事都不能承擔下來,以後還談什麼正義,還談什麼為了建設新社會。
風郎看著站起來的二人,感動得熱淚盈眶,他腦子一熱也站了起來。說道:“老師,對不起,全是我策劃的。”
相澤老師看著站起來的三人,冷笑道:“好啊,三個策劃,那好,你們三個全被開除了。現在還有誰策劃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