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鍾跟著言雨婷進了小巷,黑暗中隻能聽見女孩悲傷的抽泣聲。他慢慢走過去,女孩似乎有所察覺,叫道:“是誰?”
“是我。”李鍾走到言雨婷的麵前,女孩此時的臉上猶帶著淚痕,雙眼微微紅腫,卻別有一番美麗風情。看到來者是李鍾,言雨婷急忙轉頭用衣袖擦拭掉淚痕,似是不想讓這男生看到自己的另一麵。
再回過頭來,言雨婷又恢複了往常的那種淑女儀態,然後冷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李鍾剛想說話,卻發現不知該從何說起,告訴她實話麼?還是扯謊說自己是純粹碰巧路過?
不行,這樣說的話恐怕連三歲小孩子都不相信。
不等李鍾想出說辭,言雨婷已經冷哼道:“你是跟蹤我和毛佳文到這裏的吧?然後等著我出來。”看著李鍾愕然的表情,她聲音逐漸加大了:“好啊,你現在看到了,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我剛才就是和毛佳文做那種事情去了,怎麼樣,有何感想啊?”
看著言雨婷強行作出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讓李鍾的心一陣痛,他再不猶豫,大聲道:“對,我是跟蹤你和毛佳文了,不但跟蹤你們到這裏,我還翻進了圍牆,還看到了房間裏麵發生的一切!”
言雨婷隻覺腦中一暈,踉蹌著後退幾步,顫聲道:“你都看見了?那……你還聽到了什麼?”
“我全都聽到了。”李鍾立刻答道。
“我……我……”言雨婷渾身顫抖著,忽然合身撲進李鍾懷裏,大哭道:“不要,我好害怕,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裏!”
李鍾感覺到溫軟的身軀依在自己胸前,那兩團鼓起也使得他口中有些幹澀,但他很快鎮定下來,伸出了雙手,稍一停頓,便緊緊地將言雨婷抱在了懷中,“不要怕,我在這裏陪著你,我不會走的,乖……”
兩個人就這麼抱著站在小巷中,好久好久,才慢慢分開。
言雨婷紅著臉蛋,攏了攏額前的發絲,然後居然貼著牆坐了下來,也不管地上的紙屑和落葉,同時朝李鍾招招手,“你坐在我旁邊。”李鍾依言過去坐下,兩人依偎在一起。這一刻,李鍾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平靜與喜樂。
“我給你說說我的故事吧,那是在我剛進小學不久時發生的……”言雨婷兩手托著下巴,似乎又回到了童年的那段時間。
“那時候,我和別的小女孩沒有什麼兩樣,都是活潑愛玩,也很天真。因為家裏條件不錯,所以我要什麼爸爸媽媽都會滿足我,對我而言,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但是好景不長,爸爸在那時終於得到了渴望已久的校長之位,然後上下打點,把媽媽也扶上了教導主任的位置。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們卯足了勁要在新位置上幹出一番成績來,因此他們就變得很忙碌,常常很晚回家,對我和哥哥的關心照顧也少了,哥哥就是在那時候開始變得叛逆的……”
“那一天,我還記得是我的生日,我事先和爸爸媽媽說好了,他們會提早回來給我過生日。但是直到吃晚飯時,家裏保姆都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也沒看見他們的人影。後來他們打來電話,說是加班開會不回來了,讓我們自己吃。”
“我很難過,因為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原本想著這次是自己的生日,爸爸媽媽總該回來一次了吧?誰知道,還是空歡喜。”
“所以我沒有心思吃飯,而叛逆心很重的哥哥對於父母回不回來吃飯已經不那麼在乎,他就大口大口開始吃,我吃不下,就自己去門口晃悠,當時我心裏還帶著一絲期望,也許爸媽過一會就會回來了。”
“可是我在門口轉悠到了天色發黑,也沒看見他們的人影,之前保姆和哥哥來勸了我幾次,我也不肯回去,但這時候我徹底失望了。正當我想回去的時候,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來到了我的麵前……”
“他對我說,你是在等爸爸媽媽嗎?我說是的,又問他是誰,這時候的我很天真,以為他是爸媽的同事,因為那人穿著體麵的風衣又長相斯文,很像個教師。”
“那人說,你爸媽就在那邊給你買東西,他們叫我來帶你過去。我當時高興壞了,沒有絲毫懷疑,還認為是他們在給我買生日蛋糕。所以我就跟著那人走了。”
“走了好一會,路上的人漸漸的少了,我這時候也有點害怕,問他到了沒有。那人沒有回答,隻是忽然轉身麵向我,然後猛地拉開了風衣,他……他風衣裏麵什麼都沒穿,胯下那個東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