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大臣一看此景,心中全都泄了氣,這一下子又完了,本想趁著胡國柱戰敗把他參倒,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皇上心又軟了,這種情況下都參不倒他,還有什麼機會能夠扳倒他?
胡國柱趕緊磕頭:“臣戰敗辱國,本是無臉見陛下一麵,隻是聽聞陛下懷疑臣與夏大人勾結權傾朝堂,這才趕了回來,如今大軍就在城外,陛下隨時可以砍了臣的腦袋,收了城外的大軍,臣絕無怨言!”
若是夏國相站在這裏一定會為胡國柱擊掌叫好,這種以退為進的苦肉計若是夏國相用出來,吳世璠可能會顧忌三分,但是胡國柱在吳世璠眼裏一直是一個粗人,在軍中的時候抓著誰就日誰家中的三代女性,有一次甚至罵到了吳世璠的頭上,差點被偶然聽到的吳三桂給拿鞭子抽死。
不過吳三桂也因此比較倚重他,畢竟他連吳世璠都敢罵,絕對不會偏私,吳世璠也能更快地成長起來。
如今他這麼說再加上一臉疲憊,額頭上磕出絲絲鮮血,吳世璠哪裏還有什麼懷疑的心思,立刻扶起了他:“姑父盡管把心放在肚子裏,隻要有朕一日,絕不會免了姑父的官職,誰敢再彈劾姑父,朕便免了誰的官職!”
朝堂之上人人噤聲,就是再不識趣的人也知道這個時候再站出來彈劾胡國柱根本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效果,甚至會讓皇上立刻砍了腦袋給胡國柱看。
既然你自己家的江山自己都不在乎,那旁人又何必執著於維護皇權,隻是這權勢還是要爭得,等到事情平息了再慢慢來就是了,聖人千慮,還有一失,就不信你胡國柱不出錯。
胡國柱滿懷感激地站了起來,輕聲問了句:“那夏大人那邊該如何?”
吳世璠聽到這裏有些興趣缺缺:“夏大人抱病在家,朕也希望他繼續為國效力,若是他病再不好,朕也不得不委托別人來辦理朝中的事情了。”
胡國柱這個時候倒是展現了過人的政治天賦,看著吳世璠笑了一聲:“臣覺得夏大人這不是抱病在身,而是心病在身。”
“哦,姑父有什麼見解不成?”
“皇上你想啊,夏大人一心為國,不說別的,自從陛下登基以來,可有一件事情讓朝廷為難麼?如今不明不白丟了官,跟陛下耍耍小脾氣陛下也該諒解,這正是一個忠心不二的臣子,若是換了其他臣子,怕是要韜光養晦暗中謀算些什麼,而夏大人隻是簡單地在家休養,根本就是跟家裏的孩子一般在耍小性子麼。”
吳世璠聽到這裏也笑了:“經姑父這麼一說朕還真是有些豁然開朗,原來是這般道理,朕說姑父一直是個明事理的,怎麼偏偏繞不過去這個坎兒,姑父放心,朕這兩日便去他府上,好生哄他一番也就是了,朕也是無心之舉,隻覺得自己年歲大了,才免去輔政大臣的職位,可不是針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