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要擔心，隻是被火炮的氣浪震傷了，休養兩三日便能恢複過來了。”
大夫說什麼胡國柱自然也是聽不到，無奈之下隻能把這些話寫在紙上。
胡國柱一看便明白了，以往戰場上經常碰到這種情況，不是什麼要命的事情，又看到旁邊的一個人寫著：“孫先生和吳先生全都被火炮炸死了，因為將軍受傷，大軍已經撤回營中。”
孫先生和吳先生都是他的謀士，可以稱得上左膀右臂，誰成想大功未成竟然死在了北京城下，胡國柱內心一陣陣悲涼的感覺，但是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置。
“立刻傳令下去，本將軍沒事，別讓大軍出了亂子！”
雖然他聽不到別人說話，但是別人可以聽到他說話，手下立刻有個人跑出去辦事。
胡國柱看著身旁的一個親衛：“咱們這一仗損失了多少兵馬？”
趕緊有人拿著筆在紙上寫著：“損失不大，隻有一千多人，隻是三個城頭同時開炮，全都在軍陣的中心炸開，讓底下的士卒士氣有些低沉。”
胡國柱點點頭，沒想到城裏的大明軍伍這麼快就想出了辦法應對城外的煙霧，自己大意之下竟然受到了小挫。不過損失倒不是很大，還在他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想來想去他也沒想明白城內的人怎麼確定城外軍伍位置的，看著營中的眾人：“你們誰知道城裏的人怎麼在煙霧之中找到我們的麼？”
營中的眾人全都低下了頭，誰也不去拿那支筆寫字，胡國柱歎了口氣：“按道理來說，那些煙霧足以擋住人的眼睛，難道他們城中的炮手都是千裏眼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眼前一亮拿起了筆：“聽聞西洋有一種東西叫做遠望鏡，可以把千米之外的東西移到眼前，不知道是不是這種東西？”
胡國柱也恍然大悟，大聲喊道：“來人，去找一個遠望鏡過來。”
對於這種西洋人的玩意，他們可遠遠不如程孝廉理解深刻，西洋人告訴他們怎麼用，他們便一直怎麼用，從來不曾想過變化，所以這遠望鏡一直被用斥候用來觀察敵人的情況，其他的地方用的很少。
不多時便有人送來了一直遠望鏡，胡國柱伸手一指：“你，去營外三百米的地方電一堆柴火，我看看能不能看到。”
半個時辰之後胡國柱歎了一口氣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大明軍伍之中一定有西洋人相助，不然他們怎麼知道這東西還能這麼用？”
有人趕緊寫著：“我覺得將軍說得有理，若不是西洋人相助，他們就算能夠看清楚我們的位置，那些火炮手又怎麼瞄準？要知道這天底下的火炮手都是用手指瞄準的，手指到了遠望鏡後麵可就不準了。”
胡國柱重重地點了點頭：“立刻給杭州那邊去信，告訴他們禁止西洋人往西邊去了，這幫洋鬼子怎麼還幫起大明的忙來了，怪不得都叫他們洋鬼子，吃完咱們的飯就砸了咱們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