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承安皺了皺眉頭:“錦衣衛連臣子逛青樓都要把細節查出來麼?”
“那倒不是,我主要是擔心你在這裏邊染了什麼病,據說滿清開國的和碩豫親王就是染了這種病英年早逝,我可不想你步了人家的後塵。既然陳先生想要聽曲,我倒是知道有個好去處。”
“不必了,我就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說著扭頭便走,程孝廉在後麵苦笑不已:“若是這汝州有條江該多好,咱們就能把人安排在江邊,月下江邊聽曲,多浪漫的事情。”
楊有財哼哼笑了一聲:“月下江邊,我隻想到了到了江心,便問你是要吃板刀麵還是吃餛飩。”
“滾,一點情調都沒有。”
“不過陛下,我看你也不像是討好人沒下限的,再說鄭澤和李友通的家人全都送到成都去了,家裏邊那個閨女還不定是不是親生的呢,為何要廢這麼大的功夫?”
“關心臣子的個人生活是一個君王必備的素質。”
陳承安拒絕了程孝廉的邀請,漫步走在城裏,已經是後半晌了,眼看天色就要暗了,可是他偏偏不想回府,反正他明白錦衣衛的人一定會在暗處保護他,也就順著大街走了下去。
汝州的街道還沒有完全恢複戰前繁榮的景象,再加上如今正是打仗的時候,已經實行了宵禁,到了夜裏都得回家,路邊的那些商家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歇息了。
陳承安百無聊賴,眼看著大街上什麼人都要沒有了,轉身就往城外走去,身後跟著的錦衣衛不敢怠慢,立刻隨著他出了城,程孝廉聽了這個消息倒是一愣:“他不是去江邊尋覓美人了吧?”
“汝州隻有條河,沒江水,陛下你就放心吧。”
這個時候鄭澤和李友通突然求見,程孝廉倒是愣了一下:“請兩位大人進來。”
兩個人來到了近前:“參見陛下。”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
“臣等想要見一見陳先生,誰知道他一直閉門不見,隻能求陛下幫忙了。”
“朕不是已經幫你們了麼,現在陳先生出城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朕說你們兩個為何吃相這麼難看,把人都給嚇跑了。還有,你們家裏那是你們女兒麼,你們的家眷不是全都送到成都去了?”
兩個人趕緊跪在地上:“確實是我們的女兒,這家人分別千裏,總得有人陪伴著我們兩個,要不然也家裏也太冷清了些。”
程孝廉想了想也便明白了,這女子到底不是血脈,想必這些人也不是太在乎,不過他們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家裏大多數人都遷移走了,若是不留下一兩個子女,確實有些寂寞。
“你們那些彎彎繞朕管不著,不過可不許找陳先生提親去了,若是你們女兒喜歡,讓他們自己上門去找陳承安不就好了。”
“這,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