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大人臉色一變就要大聲嚷出來,隻是聲音留在喉嚨裏再也喊不出來了,楊有財冷哼一聲:“你對你那滿清的主子倒是忠心得很,都這種時候了還想給他們辦事。”說著抽出了手中的刀子:“那麼就讓你全家給滿清陪葬吧,也好彰顯你的忠心!”
沒來河南之前,程孝廉確實不知道滿清的官員竟然忠心到了這個地步,其實看看朱國治便早就該有這個預兆,朱國治身陷重圍之中,保命都懶得保也要把吳三桂的兒子拉下水,而在這之前那些人隻是覺得朱國治是個隻認錢財的貪官,要不然也不至於最後一刻才把他控製起來。
滿清的這些漢人官員,自從在滿清入仕以後,突然變得十分有風骨起來,任憑程孝廉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看著眼前的同知大人倒在了血泊之中,程孝廉微微歎了口氣:“明明是漢人,卻幫著滿清欺辱自己的同胞,著實該死。”
那邊楊有財一聲令下,同知大人的府中已經被屠殺殆盡了,程孝廉好似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們對滿清死心塌地也許是當初滿清的殺戮太狠了,所以這些人被殺得沒了膽子,他便是要告訴這天下的漢人,大明若是動起刀子來,絕對不會比滿清更仁慈,尤其是對這些死心塌地跟著滿清幹的人,他們當初怎麼對待大明的官員,便如何對待他們。
程孝廉走出了府門,外麵的判官和吏目也趕了過來:“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程孝廉衝著他們冷冷地笑了一聲:“同知大人想要在酒宴上麵謀殺我,現在已經被我宰了,就是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你們的事情?”
判官和吏目立刻跪在了地上:“絕對沒有,我們和同知大人關係不好,往日出了衙門口也很少說話,他想做什麼,我們實在不知道。”
“沒有就好,如今這城中還有多少守軍,你們給我悉數報來,我聽同知大人說他已經通知了那些守軍也斬殺我們,怎麼到現在還沒到。”
判官李友通立刻辯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守軍一向不聽州裏節製,要不然當初唐大人也不會帶著民壯前去南陽府了,再說城中的守軍不過五百人,如何對付將軍,豈不是癡人說夢。”
程孝廉嗬嗬一笑:“可是這城門可是同知大人下令打開的,還敢說你們沒有勾連?”說著手中的刀子已經擺在了李友通的脖子上:“你這人不老實。”
這些衙門的官吏也許以往橫的很,但是這種時候誰敢拿自己的命不當命,況且府中時不時傳來的喊殺聲已經證明了一件事,眼前這位是真的敢殺人的。
“將軍,我們說實話,我們說實話。”說著他咳嗽一聲:“那城頭的守軍將領是同知大人的小舅子,平日裏那些守軍隻聽同知大人的,連知州唐大人都不放在眼裏,所以當知州要去支援南陽府的時候,一個人都調不出來,但是將軍,你不能把那些人都宰了,要不然城中無人守城,明朝的逆賊來了可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