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廉嗬嗬笑了一聲:“陳先生說了這麼久好像還沒說到重點吧。”
“圖海的人來了,滿清朝廷的人也不會任由我們在這裏如此放肆,再加上咱們身後烏脫骨那匹老狼還在虎視眈眈,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現在基本目的已經達到了,圖海的兵馬已經被吸引過來了。”
程孝廉擺擺手:“遠遠不夠,圖海隻弄來了八千騎兵,這些人對於咱們來講確實不少了,但是對於潼關的攻城大軍來講,還未傷到他們根骨,看起來圖海還是抱有僥幸啊,我已經傳令下去了,明天咱們就奔著代州而去,我倒要看看圖海有幾個膽子!”
“臣不知道圖海有幾個膽子,隻是覺得殿下這膽子也太大了些,若是兩相夾擊,咱們必敗無疑,到時候草原都過不去,殿下覺得若是你死在了山西,大明還能撐多長時間?”
程孝廉苦笑一聲:“咱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可是滿清不願意給咱們時間,從蔡毓榮到圖海,也就是潼關天險,要不然早就別人打回陝西了,咱們的兵馬一波接一波倒在潼關,說到底咱們的底子還是太淺了,所以隻能隻身冒險。”
陳承安苦笑著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我既然將這條命交托給你了,自家的弟弟又在書院進學,也沒什麼惦記的了,就隨殿下走著一趟吧。”
“陳承安,你這麼說可太泄氣了,你該說殿下英明神武,臣願意隨殿下征戰天下。”
“你想聽這話何不去找楊有財,他的詞又多,臉皮也厚,說出來肯定比臣說得好聽多了。”
第二天大軍依照程孝廉的意思,向著代州進發,手下的將士每次大戰之後都休整一天的時間,時間短還成,時間一長,每個人都覺得有些歇不過來。
但是殿下既然下令了,便是前麵有刀山火海也要去闖一闖,何況打下了兩個關口,讓他們覺得山西的留守兵馬也不過如此。
王繼勇也覺得這個行為有些冒險:“殿下,咱們真的要這麼做麼?”
“咱們現在要對付的不是代州的兵馬,而是圖海手下的騎兵,咱們跑得越快,他們跟在後麵越心急,咱們就能以逸待勞,隻要打贏了他們,圖海非撤軍不可,要是打不贏他們,潼關不知道還能守多長時間。”
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以前潼關一人當關,萬夫莫開,是因為沒有火藥,現在大家手裏都有了火炮,早晚能把潼關轟開,就算他們手裏有咱們的掌心雷也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王繼勇重重地點點頭:“咱們吃得便是這碗飯,贏了榮華富貴,輸了掉腦袋,公平得很,不管殿下怎麼說,我跟著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