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廉和聞杜若走在小道上,程孝廉漫不經心的問道:“若是你作為一軍主將,該怎麼攻這西安城?”
聞杜若苦笑了一聲:“我對於領兵打仗之事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你來問我,豈不是問道於盲?”
“你就當閑來無事,說一說就是了,若是太過離譜了,我也不會用的。”
聞杜若笑了一聲:“若我是一軍主將,就全力攻打西門,西門被我們大火燒了一頓,想在想必是挺好打的。”
程孝廉苦笑了一聲:“偏偏這個西城門是最難打得。”
“為什麼?”
程孝廉看著她:“咱們自西城門逃竄而出,西城門的守將還幫咱們殺傷了他們自己人,圖海若不是個蠢人,問過了事情的經過便不會處置西城的守將,因為罪過本來就不在他的身上,若不是圖海自己丟了令牌,何至於到了如此境地。既然圖海不會處置他,你想想他背負了這麼大的罪過,時刻想的都是將功折罪,我們一旦攻打西門,他們必定會拚死作戰。”
聞杜若噘著嘴:“我就說我不知道在怎麼打仗,你偏偏要說,如今卻又來嘲笑我。”
“我可沒有嘲笑你的意思,隻是給你擺明了這個道理,你在想一想,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那不如咱們把城池圍起來,等到圖海活活餓死?反正西安城的百姓逃脫了大半,剩下的人也未必願意幫他,咱們把城門一圍,圖海早晚會餓死的。”
程孝廉笑了笑:“這個也行不通,咱們背後有張勇還在蓄勢待發,圖海一定還會有援兵要來的,咱們能做的就是速戰速決。”
聞杜若雙手一張:“那我可沒什麼好辦法了,全力攻城就是了,到時候誰勝誰負,手底下見真招。”
程孝廉笑了笑:“算了算了,咱們還是不談這些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願意強攻。”
聞杜若也笑了:“總之我知道,不管怎麼打,你一定會贏得。”
程孝廉哈哈笑了一聲:“但願如此。”
就在這個時候,楊有財匆匆跑了過來:“殿下,陳先生他們那邊討論出結果來了。”
自從陳承安出了幾次主意之後,軍中的人便沒有人再直呼他的姓名了,而是尊稱一句陳先生,程孝廉笑了一聲:“看來我不在那裏,他們果然能夠想出好主意來。”
回到了營中,賈胥首先開了口:“殿下在這裏和我們商量主意的時候,我們的眼睛都盯在了西安城上,所以難以有什麼好主意,殿下一走,我們仔細看著這幅地形圖,立刻便有了主意。”
程孝廉笑罵一聲:“好你個賈書生,看你這幅得意洋洋的樣子,要是一會兒主意不好,可別怪我張嘴罵人。”
“這個主意可不是我想出來的,就算是罵人,也輪不到我的身上。”
程孝廉突然一伸手:“先別說你們的主意,來人,去把周培公請過來,咱們總要讓客人見識見識咱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