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廉看著這個人的臉色便知道他腦子裏在打什麼歪主意,於是笑了一聲:“這位爺,我家姑娘以前倒是也嫁過人,不過嫁了三次,每次出嫁之前夫家便死了,所以也就絕了這門心思。”
那個人麵色一顫,立刻裝成了正人君子的模樣:“你這混賬東西在胡說八道什麼,滾一邊去,別擾了爺的雅興。”
程孝廉也是沒有辦法了,在這個城中,他們現在不能動用一切力量,隻能憑借著自身的本事吃飯,甚至跟人發生了衝突都會暴露自己,所以他隻能這麼說,反正他以後一定要娶聞杜若的,就算說幾句壞話也沒什麼不得了的,他又不像這個時代的人這麼迷信。
他拿了賞銀一溜煙跑到了櫃上:“這是今天的賞錢。”路上聞杜若已經叮囑過他了,這是這一行的規矩,若是客人賞的銀子自己塞進了腰包裏,或者拿少了,酒樓的掌櫃的就會找你的麻煩,人家根深蒂固,而且說好的分成你全都揣進了自己的腰包,總歸是不占理。
程孝廉掌櫃的看到了銀子笑的臉上的褶兒都出來了:“這位姑娘果然是個厲害的,這麼快便賺到了銀子,福祿,趕緊給姑娘送一杯咱們店裏的好茶上去,好生侍候著。”
開酒樓的隻為錢財而來,隻要能賺銀子,掌櫃的就能把你當仙女供起來。
程孝廉笑了意思:“替我家姑娘謝過掌櫃的了。”說著拉過了一個小二:“哎呀,我肚子有點疼,你們這裏的茅廁在哪兒?”
小二趕緊伸手一指:“就在後院。”
程孝廉倒不是為了上茅廁,他必須要離開這些人的視線之中,也許有錦衣衛兄弟就在這客棧之中住著。
到了後院,他進了茅廁假模假樣地待了一會兒,然後便悄悄摸上了酒樓的客房之中。
客房一般安排在酒樓的頂層,不過上去的樓梯隻有兩條,程孝廉趁著沒人注意,悄悄摸了上去,周圍的客人也沒人管他,不一會兒便到了頂層。
後世的影視劇倒是看過不少,但是他可不想用手指點開窗戶看看裏邊什麼情況,萬一被人家發現了,肯定會認為是個小偷,到時候定要扭送到官府,他可就危險了。
所以他隻是裝作在樓道中走路的樣子,隻是走路時候步子放得很緩,支起了耳朵仔細地看著兩邊的動靜。
突然一個房間的門從裏邊被人打開了,裏邊的人和程孝廉對視了一眼:“你是什麼人?”
“哦哦哦,我是來找人的,這裏有沒有一個叫賈胥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房間之中一個房門打開了:“少爺,我在這裏呢。”
一開始出來的那個人奇怪的看了程孝廉一眼,嘴上嘟囔了一句:“哪家的少爺會穿成這個樣子。”
那個人走到了近前:“少爺,你怎麼穿成這副樣子了,是不是錢袋又被人偷了?”
程孝廉苦笑了一聲:“我現在都給人家為奴為仆,要是再找不到你,估計過兩天就得去街上討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