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帶著程孝廉掃聽著來到了一家木匠的家中:“我想要做一把琵琶。”
“要做琵琶好說,但是琵琶上的絲弦我這裏可是沒有的。”
程孝廉笑了一聲:“我們是外地來做生意的,現在被困在了城中不得出去,咱們一事不煩二主,我們銀子給足,你把東西都給我們置齊了如何?”
“什麼時候要?”
“今日便想要。”
“隻是家中的坯料隻剩下了鐵梨木,其他的木料還有一些,但是沒有合適的模子,需要重新刨出來打磨,一天的時間怕是做不完。”
聞杜若笑了一聲:“鐵梨木便鐵梨木,絲弦也一並幫我買了,最後給你銀子便是了。”
木匠點了點頭:“兩位在院中稍坐片刻。”
到了晌午過半的時候,一個琵琶便做出來了,配上了絲弦,聞杜若伸手彈了兩下:“鬆緊合適。”兩人給了銀子出了門,程孝廉看了他一眼:“咱們下邊該去哪兒?”
“拿了琵琶當然要去酒樓賣唱。”說到這裏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程孝廉一眼:“這不會埋沒你的身份吧?”
“這有什麼埋沒不埋沒的,太祖皇帝還要過飯呢,咱們現在不過是賣唱。比起他老人家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說著伸手抱著琵琶當先一步走了出去。
聞杜若心裏一暖,跟著走了出去:“喂,我現在是主子,你這個侍從應該跟在我身後,你見過奴才走在主子前麵的麼?”
程孝廉嘿嘿一笑:“你進入角色倒是挺快的。”說著慢了兩步跟在了聞杜若的身後。
“你學的倒是有模有樣的。”
“哈哈,當初為了避難,在朱國治的府上當過奴才,怎麼走路可是被人家教過的,若是奴才遮住了主人家的威風,是要被打死的。”
兩個人一路便走到了一間酒樓跟前,酒樓門前的小二一看這裝扮便知道怎麼回事了:“這位姑娘,我們酒樓有規矩,要在裏麵賣唱,最少要唱一個月的時間,還要交一兩銀子的抵押,一個月之後一兩銀子如數歸還,賣唱的銀子七三分成。”
程孝廉心中罵了一句,這也太黑了,隻是還沒來得及說話,聞杜若便開口說道:“一兩銀子的押金不成問題,但是分成要五五分,否則我們便不幹了。”
她以前的時候經常走江湖,也算得上經驗頗為豐富,對付這些門口的小二也有一些辦法了。
小二笑了一聲:“這位姐姐看起來對這裏邊的門道很清楚了,那正好,也省的那些新人不懂規矩,便請先交了銀子吧。”
一般懂行的人都會在這個分成上麵做文章,一兩銀子是死的價格,要是賣唱的人突然跑了,酒樓許多慕名而來的人很容易吵鬧起來,所以一兩銀子算是給酒樓的一個提前的賠償。基本上沒人從一點上做文章,所以聞杜若一開口,門口的小二便知道了她幹過這一行的。
聞杜若點點頭:“小程,拿出一兩銀子,再另拿出三十文來給小二哥賣茶喝,咱們以後還要多依仗小二哥照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