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王~輔臣若是真的把他們殺幹淨了,還怎麼練兵,所以他們確實應該是見過血了,肯定沒有他說的這麼厲害。不過兩千人也是一夥不小的勢力。
想到這裏,張勇立刻開口說道:“若是你們真的想要幫我,回去之後立刻開始組織村中的青壯,襲擾王家軍身後的各個村落,最好是把人殺了,把房子一把火燒了。若是能辦好這件事,我便相信你們的忠誠,等大戰結束之後,我親自向朝廷上書,為你們請功,你們覺得如何?”
本來張勇想要讓他們出其不意出現在王家軍的後麵,然後兩軍夾擊之下,王家軍不知道身後從哪兒出現的敵人,驚慌失措之下肯定會潰敗。
但是有了前一次佛尼埒的前車之鑒,張勇實在不敢相信這些百姓的忠心,若是他們真的串通王家軍,在王家軍背後演一出戲給張勇看,到時候張勇非得全軍覆沒不可。
所以他便定下了這個計策,反正他們若是詐降,定然不會屠殺自家的鄉親,若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到時候王家軍可就有苦頭吃了。
王老實麵露為難之色:“我們的仇人是王~輔臣,大人讓我們去屠殺別的鄉親,我們這幾個村子,以後還怎麼在平涼府立足?”
“隻要你們辦好了這件事,大軍收複陝西之後,自然有本帥為你們做主,你們若是願意,便去做,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你們,到時候失去了報仇雪恨的機會,可別怪本帥沒有幫你們。”
王老實咬了咬牙:“若是這樣,這件事我們便不做了。”他們本就是普通的鄉民,為了不共戴天之仇去衝殺大軍他們願意,但是讓他們傷害附近的鄉親他們可不幹,他們的根在這裏,若是做了這件事,那就是自斷根基,到時候都沒有立足之地,還談什麼活著。
張勇聽到這裏倒有些安心了,這個人確實不像是奸細,想到這裏他換了一種說辭:“你可知道王~輔臣手下的人都是什麼人?”
“小的不知道。”
“他們有的是陝西的百姓,有的是平涼府的百姓,甚至就是你們隔壁村子的人,他們劫掠你們的時候,有沒有顧及過同鄉之情?既然他們不仁,你們為何不能不義?”
王老實想了想:“他們劫掠我們村子的時候,都是騎著馬蒙著麵,誰也看不清楚有誰,這個理由不足以讓人信服,他們劫掠我們,我們根本沒有真憑實據,我們要劫殺他們,卻是直截了當得就辦了,傳出去總歸是我們理虧。”
“你這刁民如此不識好歹,你們幾個村子連年被劫掠,周圍別的村子可曾受過劫掠,若是王~輔臣手下沒有別的村子的人,他為何不動別的村子?還不是擔心傷了自家兄弟,再說了,他們會蒙麵你們就不會麼?到時候隻要你們自己不承認是誰,哪一個知道你們是周圍村子的鄉民?”